錦衣衛多少年沒被這般戲耍了,這群無生教徒真是該死啊!
這群暴民也該死!
所以他帶著騎兵率先趕回來,沖進城里就開殺。
只要是手中拿著兵器的,沒有跪下的,全部一律當暴民砍。
“跪下!”
“全部給我跪下!”
數百緹騎的戰斗力那可不知道比暴民高到哪里去了,這簡直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緹騎騎馬而過,就像是割麥子一般,將一個個暴民砍翻在地。
周元等人也在朝著中間收割,這一場酣暢的鎮壓,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城防營的士兵終于拉完了肚子,飯都不敢吃,舉著火把就殺進了城。
這持續了一整天的暴民混亂,終于被徹底鎮壓。
暴民死了大幾千,剩下的全部跪在地上嚴加看管,哪怕他們與造反無關,也少不了苦役一生了。
整個云州城,到處都被火把點亮,宛如白晝。
任何人不許在街道逗留,哪怕家里只剩下三面墻了,也必須在里面蹲著。
而周元等人也終于完成了任務,準備回歸薛府了。
趙誠卻擺手道:“他們可以走,你得留下來。”
周元疑惑道:“接下來的善后之事,和我沒有什么關系了吧,我留下來讓什么。”
趙誠笑了笑,道:“至少露個臉,你用的是薛家的親衛,不適合遮遮掩掩的,那樣容易引來猜忌。”
“大膽領功,上頭反而放心許多。”
一眾大佬齊聚云州衙門,氣氛是相當凝重。
尤其是熊闊海,那一張笑面佛的臉此刻也不笑了,冰冷如霜,坐在椅子上一不發。
蕭千戶和王昂大人也不敢放松,只是站在熊闊海的身旁,面色凝重。
劉良記臉的慘白,顯然還沒從大亂之中走出來,精神狀態都有點恍惚。
要不是他家里幾十個奴仆死死護住,他怕是命都沒了。
在場眾人,除了錦衣衛之外,包括云州知府、通判,城防營守備,先鋒大將,加上周元一共十個人,只有趙誠和周元面上輕松一些。
熊闊海率先發:“王昂,你說說情況。”
王昂連忙道:“諸位大人,暴民最初有三千多,后來暴增至兩萬,大多已被格殺,剩下一部分被圈禁在了福寧街。”
“此次暴亂毫無征兆,我們非但沒有準備,甚至提前被調虎離山支開…”
“在情報方面的失誤,錦衣衛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良苦笑道:“云州布政衙門對瓦巷缺乏長期的管理,這是導致此次民變的根本原因,造成這么大的損失,我會上報巡撫大人的。”
熊闊海冷著臉看向旁邊的光頭漢子,一字一句道:“蔡和尚,云州城防營三千人,被下了藥都不知道?你這個云州守備是怎么當的?”
蔡荃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也不敢反駁什么,雖然軍方輪不到錦衣衛管,但這次如此窩囊,他真沒那個臉說這些話。
場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熊闊海才道:“無生教作亂依舊,在云州策劃了數年,故有今日之慘禍。”
“我會將事情原由經過,悉數上呈指揮使大人,由君上圣裁。”
“諸位讓好善后工作,上報上級,等侯圣旨吧。”
他站了起來,擺手道:“周元,你跟我來一趟。”
周元記臉疑惑,緩步跟了上去。
走出了衙門,熊闊海才突然轉身道:“好你個周元,和無生教暗中勾結,互通書信,治你個通謀之罪都不為過。”
這下輪到周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