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蕓被人用石頭塞了嘴巴,悶頭打了一頓之后,在樹上吊了一個晚上。
她全程都是清醒的狀態。
對方并不下死手,身上那點疼痛,能讓她一直保持清醒。
整整一夜,祝蕓身心受盡折磨。
要不是祝蕓一直從中作梗,要反復證明南梔跟周恪的感情,南梔就不會被那些匪徒盯上。
如今四季云頂園區內,盛行了兩條跟南梔有關的流。
一條是她在應家過的不好,另一條則是她同周恪舊情復燃。
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小區內,他倆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
婚前的事兒,也是被祝蕓弄的人盡皆知,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南梔在婚前跟周恪一直待在一塊,整整兩個晚上。
往事被翻起來,所有的流都要比事實夸大好幾倍。
這么多年,周恪也就談過這一個女朋友。
大家都覺得他倆應該要結婚,在一起的時候多好的一對。
那旁人問:"你覺得周恪有多愛南梔呢"
對方必然回答:"就談過這一個,你說得多愛呢肯定是沒放下,才找不到第二個唄。"
"那南梔怎么就嫁給別人了呢"
"哎呦,這能為什么呢因為應家條件好呀,老南賣女兒唄。更何況,周家也想著讓周恪取個門第更好的回來,這兩家人是互相都看不上對方。父母的問題,拆散了好好一對,也怪不得南梔要出軌的嘛。"
之后便是煞有介事的說他們兩個有很多次一起回家,一起在小區沒什么人的角落里私會。
可南梔住在四季云頂的時候,他們幾乎都沒有見過面。
八卦嘛。
為的就是刺激和毀三觀,并不需要真正的真相。
可八卦的盛行,一定是有人推波助瀾,有人故意撒一些模棱兩可的消息,讓別人去猜測,去編織故事。
這些事基礎。
真正讓應淮序出手,是因為他查到祝蕓在南梔出事的前兩天,接到了一通神秘的電話。
通話時長十分鐘,他動用了一點手段,在通訊公司那邊,拿到了一小段的錄音。
"不信,你就試試看唄,我保證拿捏住了南梔,就等于是拿住了周恪的命脈。"
錄音停止。
南學林面色沉重,眼睛盯著一處,臉色尤其的難看,心臟有隱約發疼。
旁邊是他小兒子玩鬧的聲音。
祝蕓一個晚上沒回來,他心中有異,祝雪桐做了解釋,他也就沒有去深究。
他如今看得開,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可現在,應淮序不允許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丑惡擺在他的面前,是要逼著他做決定。
祝雪桐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喘著粗氣站在那里,看到南學林捂住了胸口,連忙過去,拿了藥丸,并出指責應淮序,"有什么你可以找我,爸爸身體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應淮序神色冷淡,并不理會她,只是看著南學林,說出了他做好的決定,"我會將祝蕓打回原籍,包括她放在您公司里的那些親戚一起。至于公司,您若是沒有精力管,我可以找人代勞,或者我也可以幫您賣個好價錢,您就在這里安安穩穩的養老。"
"其實我覺得,您只需要有南梔一個女兒就足夠了,其他對您而,都是多余的。"
南學林的嘴唇開始發顫抽搐,他一下就聽明白了應淮序的意思,抬眼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應淮序的目光冷冰冰的在他小兒子身上掃過。
"你……"
應淮序:"教訓我之前,先想一想這些年來,南梔在這個家里受過的委屈。您可曾知道,她曾經看過兩年的心理醫生您以為您給的每一筆錢,是她的活路可在她眼里,那是一條條的死路,她差一點就要去死,您知道嗎"
南學林愣了愣,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應淮序站起來,"還有問題嗎"
南學林沉重的呼吸,一字一句道:"祝蕓是我的老婆,再怎么樣,也是由我自己來處理家務事,還不用勞煩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