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陬眾臣也紛紛挺直了腰板,全都站在盛念念這邊,振臂高喊著不會同意和親。
女皇不便出聲,卻從頭到尾沒有阻止,足以看出她護犢子的態(tài)度。
夜無淵愈發(fā)對自己這三個大舅子感到滿意,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偏頭看了盛念念一眼,“看來不需要我們動手了!”
“嗯!”
盛念念點點頭,但看著哥哥們?yōu)樗鲱^,心中暖洋洋一片。
有這么支持自己的家人在這里,她又怎么舍得去別的地方。
沈溪辭和莫皓謙一直靜靜觀察著局勢變化,雖神色各有不同,但到底還是愉悅的。
而乾陽眾人見孟陬絲毫不肯讓步,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到了極點。
杜長樂有些不知所措,不得已將目光投向葉夕洲。
葉夕洲重重地放下手中酒杯,起身面向女皇,擲地有聲道,“女皇陛下,杜尚書剛剛已經(jīng)將話說得很清楚了。”
“契約就是契約,若是孟陬今日不讓本王將郡主帶回乾陽,那便是你們不仁不義,毀約在前,向天下人昭告與我們乾陽為敵!”
“難道女皇愿意因此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嗎?!即便你不在乎,百姓們會同意嗎?!”
聽他提起百姓,女皇原本堅毅決絕的眼神,倏而變得猶豫柔軟起來。
見狀,夜無淵目光陰鷙冷沉,朝葉玄揮了揮手。
葉玄一直聚精會神地盯著皇上,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看到他的動作,頓時一個激靈,直接扇了旁邊的侍衛(wèi)一巴掌,“你剛剛戳我后背做什么?”
侍衛(wèi)很是上道,配合的回了他一拳,怒氣沖沖指著葉玄的鼻子,“打的就是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媳婦有意思!”
葉玄學(xué)著葉夕洲趾高氣揚的模樣,將手里的酒杯猛地一下摔在地上,“我就是喜歡人妻,你管得著嗎?!”
兩人在旁演戲搞事,大殿里接連不斷地響起酒杯破裂的聲音。
眾人:“……”
葉夕洲臉色瞬間黑成鍋,示威的氣勢瞬間蕩漾無存,怒瞪了夜無淵一眼。
這混球不搞事,就會死是嗎?!
可他還沒有開口責(zé)問,葉玄和那護衛(wèi)突然清醒過來一般,畢恭畢敬地朝女皇認(rèn)錯道,“女皇,在下剛剛喝多了幾杯,有些失禮了,望女皇恕罪。”
那護衛(wèi)也跟著起身,用著同樣的說辭,“請女皇恕罪!”
夜無淵劍眉輕挑,故意不悅地看了兩人一眼,“如此重要的場合,你們竟然這么失儀,簡直成何體統(tǒng)!”
而后,他起身朝女皇道,“還請女皇原諒朕手下的失誤,今日宴會上損壞的一切,朕都會十倍賠償。”
和眾人一樣,女皇看戲看的津津有味。
心里也十分清楚,夜無淵不過是在為盛念念撐腰,演戲氣葉夕洲,。
她強掩下笑意,沉聲道,“不過是幾個杯子罷了,人都有喝醉失手的時候,皇上不必在意。”
沈玄幽對他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渣男的負(fù)心漢的階段。
不過今日他的這些操作,倒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夜無淵一眼,跟著道,“皇上不必如此多禮,畢竟是殿上有人在口出狂,那話任誰聽了,都驚耳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