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怕她受涼,便一直握著她的雙手。
蕭如月的手的確也涼,孕婦本就容易氣血不足,她情況也更為特殊,若換成了尋常女子,恐怕早已垮了,也支撐不到這個時候。
"宇文赫,你說,這個孩子將來生下來了,叫什么名字好"蕭如月望著宇文赫,眸光如水。
宇文赫回以微笑,比月光更溫柔,"起名這種事情,讓我來操心就好了。不過,待他弱冠之后取字,倒是應(yīng)該由你代勞。"
"那為何不能倒過來呢"蕭如月噘了噘嘴表示不滿。
她家夫君立馬表示:"蕭姐姐若是愿意換,也可以。不過父母賜名,終歸是跑不了了。"
蕭如月歪著腦袋瞧他,一臉無辜道:"但我還沒想好給他取個什么名字。"
宇文赫也只是笑笑道,"不急,還有幾個月呢,慢慢想也來得及。"
蕭如月嗯了一聲,便不再作聲了。
房間里的氣氛忽然有些怪,只余下外頭風(fēng)聲作響,還有炭爐里木炭燃燒時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輕響。
誰也沒說話了。
"君上,娘娘,宵夜來了。"
綠衣人未見聲先到,話音落,才見捧著吃食她歡歡喜喜地跨進(jìn)門來。
"把東西放下就去歇著吧,這里不用人伺候了。"宇文赫吩咐她道。
綠衣臨走前還用古怪的眼神瞧了蕭如月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奴婢是知情識趣的,斷不會在這兒礙眼妨礙君上娘娘卿卿我我的。
蕭如月:"……"這丫頭又想哪兒去了。
桌上的一鍋熱粥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蕭如月蠢蠢欲動,但心里還掛著事,斟酌良久,才終于開口:
"宇文赫,胖蟲子把赤蠱給生吞了。"
宇文赫嗯了一聲,一點(diǎn)兒沒有覺得意外。
"你,知道了"
"你養(yǎng)的那蟲子護(hù)你護(hù)得緊,那條所謂的赤蠱若是想對你不利,它自然會一口吞了的。"
蕭如月一時反倒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了。
許久。
她才又說道:"其實(shí)去無湮谷也好,那地方是一處世外桃源,與世隔絕,也清靜些。"
"可不是,那地方正適合修身養(yǎng)性。我長這么大,最缺的大抵就是修身養(yǎng)性了。"
本來挺沉重的氣氛,被他這么三兩語一說,便顯得沒那么沉重了。
第二日一早,宇文赫起了個大早,蕭如月還睡著,他讓銀臨和綠衣他們好生守著,自個兒便和崇陽崇越他們幾個去了書房。
"崇陽崇越,吩咐下去,鳳隱自即日起解散,凡是想回家娶妻生子過平凡日子的,自來領(lǐng)一份賞,以后就踏踏實(shí)實(shí)去過男耕女織的日子吧。"
崇越和崇陽對視了一眼,雙雙朝著宇文赫雙膝跪下,"主子,我們兄弟不走。"
"往后我要去的地方,可照顧不來這么多弟兄。"宇文赫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那么多弟兄若是執(zhí)意要跟著,也沒地方可以安排。他們家中都有親人,這么些年了,也該回去享一享天倫之樂了。"
……
待宇文赫回來時,蕭如月已經(jīng)醒來,梳洗完正在用早膳。
綠衣和銀臨都是機(jī)敏的人兒,見狀便一塊退下了。
屋子里只余下他們夫妻二人。
宇文赫把凳子挪了挪,搬到蕭如月身邊,挨著她坐,"去無湮谷之前,有幾件事是必須做完的。"
蕭如月望著他,"你是要解散鳳隱么"
宇文赫笑笑點(diǎn)了個頭,"從前組建鳳隱是不得以而為之,如今天下太平,又是宇文驍那小子當(dāng)了攝政王,若是再留著這支力量,就說不過去了。我既然已經(jīng)退下來,有些可以避免的沖突與矛盾,還是避免的好。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天無二日,大夏有一個人站在最高處就夠了。
蕭如月雙眉為顰,不贊同道,"可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以他們的性子,不會甘愿就此解散的。"
就拿崇陽崇越兩兄弟來說,他們一定是堅(jiān)決反對的。
可是,宇文赫一旦做出決定,又有誰能改變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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