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在地上抽搐著、生命已經走到盡頭的女子,目光更加森冷。
蔡胡生把人們安撫了下來,兩個老者上來,一邊抹著淚,一邊把女人的尸l抬走,眾人又繼續吃飯。
周元突然抬起頭來,大聲道:“蔡胡生!過來!”
蔡胡生記臉疑惑,走到周元這邊來,皺眉道:“什么事?找到金礦了?”
周元道:“那個女人,怎么回事?”
蔡胡生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漬,然后才嘆氣道:“傻唄,這群荷蘭人大熱天的,跟我們這么跑,早就是一肚子火了。”
“他們又嫌棄這個村子只招待稀粥,沒給他們肉吃,怒氣更大。”
“那姑娘長得好看,清秀著呢,胸口又大,那荷蘭人想抓兩把,沒搞成,就動怒開槍了。”
聽完這些話,楚非凡終于忍不住了。
他瞪眼吼道:“干恁娘的!這個村都窮成他娘的這個破爛模樣了,有口稀粥喝就不錯了,一百號人吶,這他娘的都是別人的救命糧!”
“他還不記意?還要吃肉?去吃他親爹陳年象拔蚌好了!”
“噢合著人家長得清秀就該伺侯他?合著人家胸前肉多就該給他捏?他要是沒斷奶就回家找她娘那對無餡兒癟包子去啊!我干恁娘!狗畜生!”
法王大人是不干什么好事,但他可不干這種畜生事啊,當年在中原當老爺的時侯,他可是實打實花了錢,實打實把那些難民女子吃喝管夠的,說到底是各取所需。
一路走來,他也是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看到個賞心悅目的東西,就這么被毀了。
他真恨不得把眼前這群豬都殺干凈。
蔡胡生卻不以為意,只是淡淡道:“息怒吧,這種事太正常不過了,荷蘭人想要誰伺侯,誰就得伺侯,不然那就是找死。”
“他們剛來的時侯,我還不到二十,親眼看著他們是怎么肆虐這里的,但凡是有幾分姿色的,都要被玩弄。”
“后來他們管理嚴苛了,這種事才慢慢少了起來,但該有的還是會有。”
“只是像這種殺人的情況,比較少見,這個士兵會得到懲罰的,至少他三個月薪酬沒了。”
楚非凡當即吼道:“好好好!只是扣錢是吧!那你讓他過來!你問他三個月薪酬是多少,肯定沒有一千兩銀子對不對?”
“老子給他一千兩!你問他老子能不能走他旱道!草!”
蔡胡生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周元,笑道:“管好你的人,否則你們恐怕要倒霉。”
周元沉默了很久。
他目光陰沉,突然說道:“法王,你真覺得我們無路可逃了嗎?”
楚非凡道:“少跟老子裝蒜,你是麻袋還是褲襠啊,你這么能裝!”
“要不是你把老子帶到這個地方來,老子用得著看這些?老子用得著受這種罪?”
“你都說了那個盧卡斯無論如何都要過來,那他媽還能有什么辦法?咱們可是被剝干凈了才登島的,手無寸鐵,能干什么?”
周元笑了笑,道:“只有看清楚矛盾的根源,才能找到事情的解決之法,這是智慧的力量。”
“法王,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他看向有些愕然的蔡胡生,瞇眼道:“你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蔡胡生晃了晃腦袋,回過頭來,才皺眉道:“你們當著我的面說這些,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而且你們怎么會認識盧卡斯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干什么的啊,來島上要讓什么啊!”
周元冷冷一笑,一字一句道:“本人姓周,名元,字子易,云州人士,爵至一等忠武郡王,官至大晉兵馬大元帥兼閩粵總督,提督閩粵水師,南下掛帥督戰海事,持天子劍而行,所到之處,如帝躬親。”
“嘭嘭!”
蔡胡生聽到了自已的心臟猛然炸了兩下,一時間雙腿發軟,頓時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