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什么火?別跟我提山火,我只看到人們心中的怒火。”
一邊朝前走的通時,周元一邊說道:“這山火燒下去會怎樣?能燒掉多少樹林?能毀掉多少獵場?”
“我們沒有時間去管它,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滅它。”
“一年春秋逝,風過草痕青,山林會重獲新生的,這里的大地會恢復如初的。”
“但我們的心中的怒火,一旦熄滅,可就不再容易燃起來了。”
“魁石怒海,拿出你應有的氣魄來,不要被這些壇壇罐罐所桎梏了。”
“就算你的獵場全沒了,我大晉也養(yǎng)得起你們。”
說到這里,周元看向在場諸位,大聲道:“拿出你們的糧食,拿出你們的家底,拿出你們的一切!”
“十日之后,我們在熱蘭遮城外集合!一起攻打荷蘭人!”
“那是最終的決戰(zhàn)!那是我們真正迎來曙光的時刻!”
“我了解你們的部族,我知道你們的勢力,誰若是不來,誰若是不盡全力,那就是背叛。”
“這一戰(zhàn)沒有中立派,只有戰(zhàn)友和敵人,是并肩作戰(zhàn),還是和荷蘭一起覆滅,你們必須選一個!”
“我希望,在最終的戰(zhàn)場上,我能看到你們每一個人的身影!”
眾人的口糧幾乎沒了,要滅火是不可能的,周元也沒有那個時間。
他必須要放回這些人,讓他們各自去準備糧食和武器。
他不怕他們不來,因為勝利近在眼前了,熱蘭遮城和赤嵌城,總共只有一千多個荷蘭人了。
“放心吧,肯定都會來的。”
楚非凡咧嘴笑道:“他們又不是傻子,沒機會中立,難道還能加入荷蘭人啊?”
“現(xiàn)在加入荷蘭,就等通于伏牛山之戰(zhàn)后,加入張白龍的農(nóng)兵。”
周元白了他一眼,道:“行啊法王,現(xiàn)在越來越懂局勢了啊,將來領(lǐng)了一縣之地,那肯定是個好官。”
“那當然!大晉這些狗官,沒一個比得上老子的!”
說到這里,楚非凡又皺起了眉頭,他有些疑惑,哎…老子最開始想要一縣之地,是為了什么來著?
不對啊,我是為了當老爺!不是為了當青天大老爺啊!
差點被周元這小子套進去了!
這小子,改變?nèi)诵挠幸皇职。献咏窈笠h離他,免得害老子忘了初心。
李玉婠則是笑道:“兩萬人打荷蘭一千多人,沒有什么壓力,現(xiàn)在的重點是在海上。”
周元點頭道:“不錯,海上的局勢關(guān)鍵,則在巴達維亞的援軍。”
“不知道東印度公司會派多少艦船過來,但估計不會太多,頂多四五艘戰(zhàn)列艦,這不單單是成本問題,而是…這幾乎也是他們的全力了。”
“只是我擔心…他們會抽調(diào)一兩艘船,去攔截黃作雨所在的潮商船隊,算算時間,他們的確在該回來了。”
李玉婠皺眉道:“那…若是他們真的去了,潮商船隊沒有艦炮,甚至連燧發(fā)銃都沒有,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那可是閩粵兩三年的貨物積累啊,這筆錢丟不得啊。”
周元道:“潮商船隊危在旦夕,高麗那邊情況危急,巴達維亞援軍隨時可能到來,我們時間實在太緊迫了。”
“十日集合,十五日之內(nèi),必須把荷蘭人拿下來!”
“否則,局勢將朝著惡劣的方向發(fā)展。”
……
“最終決戰(zhàn)了啊!”
站在甲板上,關(guān)陸看著前方的海域,一時間有些感慨。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對轟,雙方的炮彈消耗殆盡,又進行了新一輪補給。
閩粵水師在各處嘗試登陸,但都被荷蘭人打了回來,對方的反擊很強硬,像是不計代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