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話落,于政沒作聲,抬手取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過了一會兒,于政將眼鏡重新戴上,"我出去抽根煙。"
姜迎,"嗯。"
于政說完,邁步往門外走去。
走到房門口,于政伸手開門,在看到門外站著的周易后,先是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反手帶上房門。
"你都聽到了"
周易嗓音低低暗啞,"嗯。"
于政從兜里摸煙盒,敲出一根咬在嘴前點燃,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易問,"姜迎不愿意分開,你呢"
周易薄唇緊抿,"我聽她的。"
于政輕嗤,"我接待過不少心理病人,大部分戀人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另一方都會說,為了她好,我會離開,你倒是個例外。"
周易眼眸深沉,"她說不想分開,我打著愛她的名義離開,那就不算是愛。"
于政隔著煙霧看周易,臉上掀起抹笑意,"周易。"
周易挑眉,"怎么了"
于政,"姜迎沒看錯人。"
周易黑襯衣西服褲,沉默沒接話。
兩人在樓道里站了會兒,于政抽完一根煙,主動開口,"我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以姜迎目前的狀況而,她短期內沒辦法再承受任何打擊,所以我才會提出這個建議。"
于政說罷,笑了笑,"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周易,"我明白。"
短短兩天時間,姜迎先是經歷了脫敏治療,后又經歷了邵夏的死,而且還是在懷陽高速上,確實,她已經沒辦法再承受任何打擊。
姜迎生性堅強,現在唯一能傷害到她的人,大概就是周易。
所以于政才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縱然周易不可能會做出傷害姜迎的事,可站在于政的角度上,即是姜迎的心理醫生,又是朋友,哪怕只有的可能,他也要盡力幫她規避。
周易和于政在樓道里聊了會兒,于政抬下頜,"你進去吧,她現在應該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