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大夫最后還是拿了,沒辦法,他就是喜歡吃肉,就是肉太貴人,他不可能天天吃,而村里的人也不可能頓頓有肉吃,哪怕他給人瞧了病,留他一頓飯,也是少有的,到是沈清辭這里,每回給他的,不是半只雞,就是半只兔子的,這些東西,他加上小藥童,吃上一天也都是吃不完。
沈清辭送老大夫出來的時候,也是輕輕的關上了門。
"怎么樣,他昨夜可好"
老大夫知道沈清辭是要說什么的,"那幾幅藥下去,應該是可以睡好了吧"
沈清辭搖頭。
"怎么"大夫都是一驚,"他仍是老樣子"
"是的,"沈清辭握著自己的胳膊,都是兩日了,她真的怕他第三夜還是會如此,
"我再是變一下方子,這樣吧,我到晚上的時候,再是過來一次。"
老大夫想了想,如若沒有見到,他是不知道如何對癥下藥的,他還是晚上過來一次的好了。
"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大夫就怕是不方便,畢竟沈清辭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那就麻煩大夫了。"
沈清辭輕輕動著自己的指尖,"其實沒有方便不方便的,大夫,是無男女之別的。"
老大夫撫了撫自己的胡子,不由的到是一笑,"看來還是老夫過于拘謹了,"是的,在大夫的眼中,也只有病人,哪還有什么男女之分。
如果真有這么多的男女之分,是否男大夫都是不能給女子治病了,再說了,他都是這么大的年紀了,也都是可以當人家的爺爺了。
他提著藥箱,揣緊了那半只兔子,也是連忙回去了,他還等著吃肉呢。
沈清辭再是打開了門,就見白錦靠在一邊,也不知道想著什么,他的瞳內映起了眼前的一切,可是又似乎什么也沒有存在過。
沈清辭帶著兩個小家伙去了那一片野花林里,她將那里野花又是摘了一些,結果當是她正要摘之時,一束花卻是放在了她的面前。
"謝謝,"沈清辭接過了花,也是將花放在自己的鼻尖,怎么的,也都是感覺這一束,似乎要更香一些,也是更美一些。
"不客氣,"白錦再是陪她摘著花,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骨節修長的手指,也是用這些野花野草編出了一個花環出來。
然后他再是走了過來,將花環帶在了沈清辭的頭上,沈清辭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花環,鼻息間也都是這一陣醉人的花香兒,也是第一次的,聞到了一種不同的香。
可是哪里不同,她又是不知道
似乎那是一種叫做歡喜吧。
白錦蹲在她的面前,一雙黑眸里面也是倒影著她在花中的笑臉,小少女立于百花當中,精致的五官也似是柔和了一些,眼內有著盈盈的水光,此時卻是泛出了一些漣漪,鼻子就是梅樹上面的一朵白梅,似也是可以聞到了那一樓的梅香,她的唇色到是淡了一些,雖然未擦什么口脂,卻是十分的好看。
而白錦的心不由的一動,心底最軟的一處,顫抖了一下。
他可以保證,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不管是他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哪怕他沒有記憶,可是他的人還在,他的眼睛還在,他的腦子也在。
"你說,你救了我,我要怎么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