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采嗤一聲笑了,轉身,就走進了大門。
秦氏臉上黑了黑,褚妙書輕哼一聲,有些不甘,卻上前拉著秦氏道:"娘,她自來就是個巧舌如璜的。咱們也不在這些腌臜事情上動心思兒,等我當上了太子側妃,我要她名正順地跪在我跟前!不是咱們算計,不是用什么方法,而是叫她跪,她也不敢不跪!我可是天家的人!"
說著一臉得色。
秦氏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笑著道:"我兒說得對。"說著就拉著褚妙書的手,往屋里走。
等眾人進屋,大門才緩緩地關了起來。
百姓們見關門了,這才散了,一邊走著一邊議論著剛才的事情。
葉棠采和褚妙畫都進屋了,葉薇采卻爬到了馬車上:"慶兒,送我回去吧。"
"好的。"慶兒答應一聲,這才甩起了小馬鞭,朱輪華蓋大馬車得得得地走在熱鬧的街上。
卻說葉筠拉了葉承德之后,就把他塞到一輛馬車里,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葉家。
馬夫在大門前停下,葉筠先跳了下來,冷冷地對葉承德道:"到家了!爹請拿出十足的誠意來,好好跪著,讓祖父原諒你。"
葉承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種只會被罵,沒人幫他說話的事情,他才不想要做,實在太沒臉了。
但現在騎虎難下,所以只好下了車,撲通一聲,跪到了大門外。
周圍的百姓看到有個人跪在門前,不由一驚,迅速圍了過來。
在這附近的,都是街坊,大多都見過葉承德的,也知道他的事情。現在居然看到他跪在此處,都議論起來。
"啊,他怎么跪這里了不是跟那個無恥的外室在一起么"
"外室蹬了,出去賣,還跟一個鹽商跑了!哈哈哈!"
"啊那殷婷娘出去賣過"
"對對!她還做過我生意!嘖嘖嘖!"
"他現在跪在這里求原諒么活該!這種坑害嫡妻,坑害親爹,坑害列祖列宗的混帳,打死也不為過!"
"對對,打死都不為過!一直放著他在外頭,沒有找人打他,打那個無恥的外室,已經仁致已盡了,居然還臉跪在這里求原諒!果真是無恥之極!"
聽到這些話,葉承德臉色更臉看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所以,跪在褚家,和跪在葉家,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葉承德簡直要氣死過去了。
安寧堂——
葉鶴文聽得葉承德正跪在外頭,氣得狠狠地拍了一下身邊的炕桌:"那個帳混東西,居然還有臉跪!讓他滾!"
葉鶴文簡直要氣死葉承德了,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若不是葉承德,葉筠的腿不會廢,自己跟葉棠采的關系不會那么差,也不會被害得被削爵。
說不定自己因著褚云攀還能更上一層樓,結果全都被葉承德給毀了。
"老太爺。"這個時候,孫氏和葉承新卻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孫氏道:"聽說大哥跪在外頭唉,怎么這么可憐呢……"
"爹……"葉承新干咳一聲,"雖然大哥有錯……但知錯能改……到底是咱們葉家的嫡長子啊!"
以前,葉承德不知多惡心葉承德,覺得葉承德擋了自己的路,恨不得他跟外室跑了。
但現在,葉梨采嫁到張家去之后,不但沒有像以前想的那樣風山水起,反而在張家的處境越來越差!
反觀葉棠采,一朝翻身,從狀元夫人到侯夫人,居然步步高升,一路高歌!
而且,上次還傳出葉棠采旺夫的事情。
葉梨采在張家的處境更難了,孟氏越來越看葉梨采不順眼,張博元還抬了好幾名妾室,有一個都懷孕了!
孫氏和葉承新簡直把葉棠采恨死了??珊奕~棠采現在是侯夫人,他們又不是住在一起,跟本不能拿她如何。
現在居然冒出葉承德的事情來!
他們便想葉承德回家里來,重新當葉家的嫡長子,就算不能干什么,也能惡心死葉棠采。
因為葉承德干出了那么多惡心的事情,對溫氏造成那么多傷害,最后居然還活得如此滋潤,還是葉家高高在上的嫡長子。
換了他們是葉棠采,心里也會膈應死。
"滾!胡說啥呢!"葉鶴文卻是冷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