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輕松拿捏“你們要三成股份,有什么好談的?”衛江南沒好氣地說道。不過還是就著他手里把煙點著了,身子往后一靠,一副懶得搭理他們的樣子。梁黎明和李二金對視一眼,俱皆心頭大喜。有門!他們最怕的就是衛江南一直跟他們拖著,真要是拖過了演唱會,那他們就比較被動了。雖然說,他們也做了準備,如果地區不讓步,那在演唱會之前,肯定還要鬧一鬧。問題鬧事也不是什么好活,費錢費力的,還擔風險。能夠不鬧,當然還是不鬧最好。“衛專員,我們沒那么貪心……三成不行,可以談的嘛,你說能給多少?”梁黎明試探著問道。衛江南瞥他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梁總,你也不要把我當小孩子,這個價,我能隨便給你開?想要折價入股,總也得看你們的企業價值多少吧?”“而且,我前兩天已經跟嶺南的羅總他們打電話聯系過了,他們基本上不同意入股……不過他們倒是愿意直接給你們一筆錢,全部買斷。以后啊,礦山只有他們一個聲音。你們都得閉嘴!”梁黎明和李二金更是大喜過望。直接給錢好啊!比特么折價入股還要好。折價入股,還是有風險的。萬一公司經營不善虧本了呢?那不但拿不到錢,連老本都要折了。直接拿錢,瀟灑走人。從今往后,礦山這邊是死是活,跟他們不球相干。章城大得很,能做的生意有很多。“那,衛專員,羅總他們,能給多少錢買斷?”李二金迫不及待地問道。衛江南說道:“老李,這得你們開價。做生意就是這樣的規矩。”“衛專員,我們也不貪心,直接買斷的話,一口價,十個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李二金忍不住了,大聲說道。衛江南“嗤”地一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講。就這,還是不貪心?你要是貪心,還真敢要二十個億三十個億啊?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梁黎明急忙說道:“衛專員,十個億,是我們的開價。給羅總他們的開價,你來決定。給我們開什么價,也是你來決定……”衛江南這才坐直了身子,向他點點頭,說道:“哎,還是梁總懂道理,這才是談事情的態度嘛。”李二金便撇了撇嘴。誰說衛江南“油鹽不進”來著?誰說他不收禮的?那是特么的嫌給錢給得太少!看看,只要是上億的“項目”,他不就來興趣了?“梁總,李總,我衛江南就這個性格,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你們開個實價,最少多少錢你們能答應?”“衛專員,六個億,不能再少了。畢竟我們這邊有十七個人。這么多人一起分,其實每家也就是幾千萬而已……我和老李雖然是為頭的,也很難一碗水端平,還有謙和書記那里……呵呵,你們都是領導,規矩都懂的……”梁黎明嬉笑著說道。已經有點把衛江南當“自己人”的意思。衛江南心中冷笑。六個億,他都已經能給他們辦完分配了。梁黎明至少獨占兩個億。他的利民公司,表面上本來就是礦區最大的企業,七七八八折一折價,正常情況下,賣個三四千萬,還是可以的。獨占兩個億,“合情合理”。李二金差不多會拿到一個億。他雖然就是個私采團伙,但他混社會的,屬狼,絕不能吃虧。剩下三個億,其他十五個老板分一分,多的能拿幾千萬,少的也能拿千把萬,再給縣里,地區,乃至省里某些得力的大人物打點一下。差不多就這樣了。至于說那幾個早就“內定”好交給政府去法辦的“鬧事者”,肯定也得給一筆錢。不過那都是小錢了。能夠以命換錢的,本來就是爛命一條,不值錢。何況尋釁滋事了不起就是坐三年牢,這年頭,給你五十萬,你嘴都笑得合不攏來。要是老板大方,多給你十萬,你還得磕頭燒香,感激涕零。基本上,六個億的價碼,等同于十倍溢價。黑得一塌糊涂!梁黎明生怕衛江南不答應,還在喋喋不休地給他“做思想工作”,說道:“衛專員,這真是最低價格了,再少我們也擺不平……當然了,衛專員想要我們怎么配合都可以。”下之意就是說,你要給老羅他們開十個億,我們肯定也配合你。反正我們只拿六個億,多出來的,全都是你衛江南的“賺頭”。“那好,既然你們爽快,那我也懶得跟你們斤斤計較了。”衛江南大大咧咧地說道。“就按照你們這個價碼來搞。”“但是我也有幾個條件,你們必須配合好。”梁黎明喜形于色,連連欠身,說道:“衛專員,請講請講……不管什么條件,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絕不含糊。”“第一,你們要配合公安機關,進行深入調查。把鬧事的家伙交出來,該拘留就拘留,該判刑就判刑,懂嗎?”“這是給地區,給李文奇專員的交代!”“懂懂,明白明白,絕對沒有任何問題……衛專員,其實都不用那么麻煩,我們直接交人就行,讓他們自己去公安機關自首……”衛江南就鄙視地說道:“你懂個屁!”梁黎明和李二金都是一愣。我們直接交人,反倒不合適了?“你們啊,到底不是體制內的,不懂規矩……這個事,總也得給人家劉謝軍一個交代吧?他派人辛辛苦苦查出來的,不比犯罪分子自首有功勞?”“你們都直接讓人去自首了,那還有人家謝軍書記什么事?”“你們給我記住了,謝軍書記那里,也得給個交代,懂嗎?”衛江南一副頤指氣使,教訓小弟的模樣。關鍵他有這個資格,礦老鼠們想要拿到巨款,就得無條件配合他。梁黎明和李二金頓時恍然大悟。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梁黎明急忙拍馬屁,伸出大拇指,贊嘆道:“還是衛專員站得高看得遠,眼光不是我們這種農民能比的……”“請衛專員放心,劉謝軍書記那里,我們也懂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