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詩詩眼睛一翻,就要回懟。詩詩姐可不吃這套。衛江南擺擺手,止住了她,微笑反問道:“喬總這個意思,不問是非,只論朋黨?”喬汝東怒了,冷笑起來:“小衛,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我當你是咱們圈子里的一員,才跟你說這話,你跟我起高調?”“什么是非朋黨?”“王朝陽真犯了錯,自有人該管,但那個人,不該是你衛江南。”“你要是只論是非,不問朋黨。那你今天,就不應該在這里,你應該去我辦公室跟我談。”衛江南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本來有個事兒,我想要跟喬總通個氣。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喬汝東雙眼微微一瞇,冷笑道:“你在威脅我?”“談不上,喬總重了。”衛江南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就是維多利亞的一點事,可能和喬總有些關系。我朋友跟我通了個氣,讓我得便跟喬總說一聲而已。”“呵呵,謝了,沒那個必要。”“維多利亞的事,我自已能搞定,就不麻煩衛先生了。”喬汝東傲然說道。說得誰還在維多利亞沒幾個朋友似的。到底是你在維多利亞上班還是我在維多利亞上班?維多利亞的事,我喬汝東需要請你幫忙?看不起誰呢?“那好。”“那今天就只論風月,不談公事了。”“來,喬總,喝一杯。”衛江南笑哈哈的,舉起酒杯,朝喬汝東示意了一下。喬汝東臉色微微一僵。他本來做好準備,衛江南跟他立馬翻臉的。這種“鳳凰男”,他太了解了。在“太子爺”面前,天生就有自卑感。因為自卑,所以外在體現出來的,就是特別的愛面子。相當的玻璃心。自已這一番教訓,一般人還真受不了。不料這個衛江南,端的厚臉皮,年紀輕輕,竟然有唾面自干的能耐,哪怕骨子里怒發如狂,表面裝得一批!可衛江南越是這種老神在在的表現,喬汝東心里頭反倒犯起了嘀咕。莫非這小子真在維多利亞聽到了什么風聲,和自已有關?不過轉念一想,自已在維多利亞,好歹也算是上流社會,朋友并不少。沒理由衛江南這個偏遠地區的副專員都知道了,自已反而蒙在鼓里。呵呵,演得一手好戲!差點就被他套進去了。一念及此,喬汝東也是哈哈一笑,舉起酒杯朝衛江南示意,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就喝干了杯里的啤酒。氣質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柳詩詩和林志謙對視一眼,俱皆微微一笑,已經變得心平氣和。衛江南,他們可是太了解了。但凡他如此表現,那沒說的,必須有把握。當下大伙兒觥籌交錯,聚會的氣氛,恢復如初,仿佛剛才啥事都沒發生過。這個時候,喬汝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喬汝東告罪一聲,拿起手機,走過一邊,按下接聽鍵。“汝東,你怎么回事?”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威嚴的男中音。“嚴董?”喬汝東臉色微微一變。給他打電話的,正是天華集團的董事長,一把手老嚴。“怎么啦?發生什么事了嗎?”“發生什么事了?你還問我?剛才警務處的朋友給我打電話,說是一個社團女子,在賣淫的時候被抓了,提供的恩客名單里邊,就有你的名字!”“還是個東瀛社團!”電話那邊,嚴董的聲音很生氣,應該說,是很憤怒!“怎么可能?”喬汝東一下子就懵了,臉色立變。“可不可能的,你自已心里沒數嗎?”嚴董非常惱火。“早就跟你說了,咱們在維多利亞這個花花世界,要潔身自好,要時時刻刻提高警惕。我說的話,你是完全當成耳邊風了?”“你要是跟那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談個戀愛什么的,我也懶得管你,你們年輕人貪玩嘛……現在好了,連社團女子都找上門來了,還是個東瀛社團!”“你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嗎?”喬汝東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同剛才嚴董說的,你要是拿金錢開路,誘騙一下社會上的無知少女,倒也無所謂。只要不強迫,你情我愿的,別人一般也不會來管你。賣淫嫖娼這種事,那又另當別論。至于社團女子,那就已經越線太多了。居然還是個東瀛社團!搞不好就會被人上綱上線。一旦往“間諜”這個事情上靠,不怕他喬汝東背景深厚,那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不是,嚴董,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有什么誤會?”“啊?”“人家在警署,當著阿sir的面說的,白紙黑字,都寫下來了,你跟我說,有什么誤會?”“這個材料只要往上一交,喬汝東,你知道后果!”“告訴你,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馬上把這個事擺平。否則,明天一上班,我也壓不住!”“你自求多福吧!”嚴董怒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喬汝東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當下也顧不得被人看笑話,又往旁邊走了幾步,急急忙忙地開始撥號。如同喬汝東剛才說的那樣,他在維多利亞工作好幾年,那也是交了不少朋友的。但多數是商界大佬,警務處那邊,倒是沒什么得力的熟人。不過維多利亞的商界大佬,多半和警方都有些關系。先找人再說。很快,電話撥通。“喂,喬總,你好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港味普通話,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哈哈,今天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啦?”喬汝東顧不得寒暄,急忙說道:“黃總,有個事要拜托你幫忙,你在警務處那邊,有要好的朋友嗎?”“警務處的朋友?”黃總的聲音立馬就變得慎重起來。“喬總,發生什么事了?”喬汝東咬著牙,含含糊糊地把情況說了一下。沒法子,求人幫忙,就得先自曝家丑。“這樣啊……喬總稍候,我幫你問一下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