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石因為情況特殊,并不適合離開蘇乘羽體內。
事實上就算蘇乘羽開口,補天石也不愿意去趟這趟特別的渾水。
面對洞虛之巔的敵人補天石眼下就只有逃命的份,壓根無法介入地仙級別戰斗的她,自然是不愿意去攪合地仙之間有關的事情。
更別說對于魔道,補天石有一種生來的厭惡感,只不過有關這點它從未與蘇乘羽提起過罷了。
雖然對于蘇乘羽的態度,補天石已經和最開始有了極大的改變。
但對于整個人族存續與否,補天石內心看來依舊是事不關己的模樣。
它見過了人族的跋扈,也見過了人族的堅韌,對于這個諸天萬界之中唯一完成了升格一族的手段的特殊種族,補天石自認自己從未夾雜任何私情。
所以即便女媧大帝將它丟到了這方世界之中,它也從來不想直接介入到人族這場興滅之戰中。
只是這些東西,蘇乘羽又怎么會絲毫沒有察覺呢。
所以對于補天石,蘇乘羽從來不要求更多,只是單純的把它當成一個朋友,而非同仇敵愾的戰友。
補天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蘇乘羽的極大一部分好感,都是源自于蘇乘羽早有察覺的這一份分寸感。
離開秦嶺,蘇乘羽心里頭雖然還在惦記著有關夢夢他們的肺山之行的事情,但當下卻也只能將一切交給他們去辦了。
拖延那么長的時間,蘇乘羽再不回到京城,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獨自御劍蘇乘羽花了一日一夜的功夫,才從秦嶺趕到了京城,而剛剛進入京城地界,蘇乘羽就看到了一個老朋友。拿著一個老式酒壺在等著自己。
“你可算回來了。”
莊奕寒看著蘇乘羽的身形輕聲開口,然后順手丟了一個酒葫蘆給蘇乘羽,表示為蘇乘羽接風。
蘇乘羽抬手接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之后道:“怎么,這京城沒了我還不轉了么?”
莊奕寒白了一眼道:“那倒不至于,但沒了你的京城,總覺得少了點味道。”
“什么味道?酒味?”
蘇乘羽調侃地說道。
“硝煙味。”
莊奕寒毫不遮掩地說道。
蘇乘羽有些意外道:“莊奕寒,你這話就過分了,搞得我好像是來京城挑起事端的人一樣。”
“你不惹事,但事情會來找你啊。你可不知道,最近多少人對你回歸翹首以盼。”
“哦?那么急著弄死我?他們有那個本事么?”
面對莊奕寒,蘇乘羽沒有太多擔心和顧忌,直白的開口道。
“是是是,新晉圣使大人,這京城如今有本事明著弄你的人確實少了很多,但我提醒你還是小心為妙。”
聽著莊奕寒這玩笑之中帶著幾分嚴肅味道的話語,蘇乘羽皺眉道:“出什么事了?”
“寒月圣使和龍玄都離京了。”
“嗯?”
蘇乘羽眉頭一皺有些詫異,追問道:“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暗中離京,而且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寒月圣使更是才走了不到兩天,沒和你碰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