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過去數日后,戰后風暴的熱度不僅沒有銳減,反而愈發的洶涌了。
各路戰隊碾爆冒險團而過的景象,讓人驚懼,人人自危。
有些從災難中活下來的冒險者,在得知龍騎士燒死了上萬精兵騎士,皆是熱血沸騰,可是內心更多的還是傷感。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樣的事情還要再來幾次?"
"我們走吧,寶藏地太危險了,搞不好就把命給丟了。"
"憑什么我們走,該滾該死的應該是禁忌魔頭!"
"是他帶給了我們危險!"
這些話讓很多人沉默,誰愿意活在不穩定的世界?
"龍騎士雖然揪出了斐鴻,捏死了圣武彤,也沒有帶給我們危害,可是就沒有做錯什么嗎?"
有人怒吼著,他的身份就是原罪。
"龍騎士就是想要活下來,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可還是選擇了……"
有人在辯解,站在龍騎士的立場,認為他沒有做錯什么。
"選擇?選擇了什么?他為何要殺云中子!"
"你們知道時光圣宮嗎?很快會有更為恐怖的神算子前來解決這件事!"
"到時候龍騎士無論逃到什么哪里,哪里就要血流成河啊!"
這種聲音的感染力較為強烈,許多人跟著共鳴,他們本就沒有做錯什么,為何要因為龍騎士生存在危險中?
也有人冷笑聲傳來:"要怪就怪你們低賤,你們要是韓空鯨,你們會出事嗎?他們敢殺你們嗎?"
坊市區一片嘩然,這種聲音極具羞辱,將他們貶到了最底層。
"天啊,那是什么?"
"嘶,那不是景城嗎?千萬級的人口古城,半年前突然間被屠掉,據說是禁忌妖魔下的手!"
這片坊市區的高空突然間出現一片精神景象,非常清晰,眾人紛紛仰頭觀望。
很快他們驚恐,陳復生正好在這片坊市區域補充資源,也抬起頭掃視。
景城,千萬級的人口古城,天獸星宮管轄區。
這座城有著萬年歷史了,這一日蒼穹至陰至暗,一只漆黑巨大的嘴巴張開,擠滿了景城的上空,吞沒了無盡光線。
"啊……"
城內無數生靈恐懼,身軀不受控制飛了起來,墜入了巨嘴中,炸成血霧,猶如汪洋在澎湃。
茫茫血海中,冒出滾滾靈魂殘片,灌入了巨獸的喉嚨中。
坊市區的人驚恐顫抖,這是什么樣的力量?張嘴吞走了千萬人口!
"禁忌魔頭也太可怕了,太兇殘了……"
這讓他們失聲恐懼,何曾見到過這等血腥的景觀,那座城內慘死的生靈,何曾想過有朝一日淪為了食物。
"轟!"
隨著染血古城上空的景象畫面變動,染血的巨嘴消失了,一位黑袍老者淡笑站在虛空,滿意拍了拍肚皮。
他盤坐在虛空,抽出體內磅礴的靈魂殘片,修補靈魂創傷。
"斐淵……"
無數人發呆,踉踉蹌蹌的。
他們頭皮發麻,難以置信,德高望重的斐淵觀星師,竟然以如此惡魔行徑活吞千萬級人口巨城!
陳復生臉色冰冷,去年黑玄帶著他們靈魂遨游星空,遭遇了天獸星宮襲殺,那一戰之后斐淵靈魂重創。
"天魂獸星,可以吞噬靈魂成長,甚至養傷。"
陳復生原本以為自己雙手上沾滿鮮血了,結果和斐淵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斐嵐心恰好也在這里,看到這些徹底麻了!
她當時還詫異斐淵的傷勢這么快就養好了,原來是這等手藝……
"這個畜生啊……"
不單單這座坊市區,這些非常真實的景象遍地開花,天元看到了忍不住怒罵。
姬玄道的高徒在怒道,"斐淵,地取材罷了,這么些年禁忌妖魔為了這些血腥慘禍,背了多少鍋?真的說得清楚嗎?"
"有些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他略微嘆息,淵界生靈命賤如草,天星師尚且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這些底層。
"龍騎士后面有高人!"
天元說道:"這樁舊案現在公布出來,意圖很明顯,許多查不出的懸案恐怕都要向上面堆了,像是包圍圈死亡的那些麗人,如果龍騎士不站出來,背鍋的還是他們。"
姬玄道說道,"淵界,終究太弱小了,出了這種事,誰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天元搖頭嘆息,翻出來又能如何?誰去斬掉斐淵?
半年前景城之變,之所以沒有鬧騰出太大的動靜,因為天珍樓這些商盟并沒有在這座城開設分部。
否則,斐淵豈敢如此。
當然話說回來了,如果淵界遺留的歷史問題早就解決了,以這片世界現有的面貌,大概會和平發展!
說白了,現在的淵界群雄割據,數萬年的歷史血跡斑斑,等同于諸侯混戰,站出來發聲?這和黨同伐異沒什么區別。
……
陳復生沒有理會寶藏地的亂局,他需要閉關,沉淀沉淀。
只是如何有效藏起來?身份安全太致命了。
器靈也憂慮,需要盡快找到隱蔽自身的特殊器物,避開這段特殊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