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麻將,云喬殺氣騰騰。
祝龍頭一開始示好,幾次放沖給她,她不接招,非要自摸。
祝禹誠也幫著表忠心,仍被云喬無視。
倒是程立幾次的放水,云喬都接了。
祝龍頭也惱火,明著和云喬較勁。云喬卻停下來休息,喝茶時候左手端茶,右手放在旁邊桌子上,指縫間三枚古銅幣轉來轉去。
有點昏頭的祝龍頭似被人一棍打醒,他后背發寒。
再想到有人說席督軍上次遇刺,已經斷氣了,有神醫起死回生。
云喬指縫間那三枚古銅幣,不正是蕭婆婆的嗎?
祝龍頭知道錢昌平什么都沒學會,以為云喬也是。不成想,她竟有這樣能耐,而她絲毫沒把祝家父子放在眼里。
后知后覺,祝龍頭怕了。
云喬若是學會了蕭婆婆的本事,哪怕只會了三成,殺祝氏全族就像碾死螞蟻。
是青幫龍頭又能如何?在人家面前,整個青幫都不夠玩的。
祝龍頭去哪再找個人來對付云喬?
他一怕,他和程立的關系,頓時調轉。兩個小時前,是程立求他;現在,是他求程立。
“祝伯伯有什么條件?您只管說?!背塘⒂謫?。
他慢條斯理點了一根煙,輕吐云霧。漆黑眸子藏匿在暗處,臉上一絲笑容也無,周身頓時陷入詭異氣場里。
祝龍頭心頭發寒。
然而下一瞬,程立笑了下,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場破了,屋子里恢復幾縷溫暖。
祝龍頭受人追捧,再大的官都要客客氣氣給他送禮,和他攀交;手頭再多兵的軍閥,也要跟他稱兄道弟。
他很久不曾因為誰的笑容而松口氣,直到這一刻。
“阿立,云喬對我有點誤會。你看今天打牌,她一直氣鼓鼓的,怎么哄她都不消氣。我是老頭子,跟她說不到一起,你們都是年輕人,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