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如此吃力的樣子,讓我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我見過江爸爸眾多的樣子,一直都是意氣風發,頂天立地的,唯獨沒有如此這般虛弱的。

"不哭,杉杉......不哭,"江爸爸用力的抬手,想給我擦眼淚。

我緊握住他的,把眼淚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不對！

衣服不是我的,是江昱珩的。

我從酒店里被他拉走,當時只穿著睡衣,上了車他便把自己的外套給了我。

當時我想拒絕,可是我只穿著吊帶睡衣實在沒法見人,只好穿上,這一穿就穿到現在。

"嗯,不哭,"我把抹干眼淚的臉抬起,努力擠出一抹苦笑。

江爸爸看著我,那眼神溫柔又復雜,也讓我不安,我握著他的手又緊了緊,"叔叔,您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江爸爸說話都沒有氣力,說出的話有種讓人聽不清的感覺。

他這一輩子經歷了那么多的風浪,人清醒也理智。

"杉杉,你跟你媽很像,"江爸爸竟說了這么一句。

我也因為這話想到了喻暖,那個跟我完全陌生又十分相像的女孩。

只是很遺憾,我與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現在她在另一個世界應該很快樂吧。

"我媽那一定也很漂亮,"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