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盡管心情仍然莫名的低落,顧南煙還是保持著她的淡然。
醫生聽著她的話,說:"顧小姐,雖然剛剛把你帶回到了七年前的回憶,但是很遺憾還是沒能記起你們所說的那場大火。"
接著,又解釋道:"或許對于顧小姐而,你剛剛想起來的事情比那場大火更為重要。"
顧南煙心里咯噔一響,一動不動的看著醫生問:"秦醫生,我剛剛想起什么事說了什么"
醫生把一卷錄音帶遞給顧南煙:"顧小姐你不用太緊張,這些都是剛才的錄音,你回去可以自己聽聽。"
顧南煙接過袋子更納悶了,她剛剛沒有說什么,那她怎么滿臉的眼淚,陸北城的神情也那么沉重
顧南煙接過帶子,醫生接著說:"還有一種可能,顧小姐后期如果還是想不起那段記憶,也許那段記憶是被人為催眠的抹掉了,只是這個結論,我們要多試幾次才能知道。"
秦醫生說到這里,顧南煙轉臉就看向了陸北城。
人為被抹掉秦醫生的推測,顧南煙突然又有新思路了。
陸北城牽住她的手,似乎也想到什么了。
緊接著,兩人和醫生交流了片刻,預約了下次看診的時間,陸北城便載著顧南煙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顧南煙挺忙的,一直都在接電話。
大坪村的村民跟她匯報,說大風廠的賠款到賬了;謝主任又打電話過來跟她溝通工作,還有顧南煙以前的當事人喬姐,說有個姐妹要離婚,涉及的財產特別大,家里關系特別復雜,還涉及遺產和私生子,以及公司的股份分配,想請顧南煙幫忙打這個這官司。
顧南煙聽著喬姐的腦仁疼,她說:"行啊!喬姐你把我的聯系方式給當事人吧!我們約個時間見見。"
駕駛座那邊,陸北城也接了幾個電話,但是事情沒有顧南煙的事情零碎繁雜。
兩手握著方向盤,陸北城轉臉看了顧南煙一眼,看她笑得春風滿面,游刃有余處理著各種各樣的工作,陸北城卻想起了剛才在醫院的那一幕,想起了她被催眠之后的事情。
顧南煙剛才睡著之后,秦醫生問她那一年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擰起眉心,然后整個情緒就低落了。
她說:"我以為北城喜歡的人是我。"
她說:"他沒有來找我,沒有找我。"
再后來,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卷成一團落淚,把衣服淚濕了,把椅墊都淚濕了。
當年,她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秦海云說顧南煙是喜歡他的,所以才聽那些算命說的話,她只是給他們的感情找一個臺階,畢竟他也同意家里人的安排,同意這門婚事。
只不過當時,他心里只有顧南煙說過的狠話和絕情話,他不相信秦海云的解釋,覺得顧南煙答應這門親事是太迷信,太把那些算命的話當一回事,只是把他當成移動精子庫而已。
眼下看來,誰都看的都清楚,就他自己才看不明白。
接完喬姐的電話,顧南煙放下手機,轉臉看向一旁時,看陸北城心思重,她笑了一下問:"怎么心思這么重"
不等陸北城開口,顧南煙又調侃道:"我剛剛說了狠話,打擊到你了"
顧南煙這么一說,陸北城更內疚了,騰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沒有。"
這會兒,他倒寧愿她剛剛說的是狠話,寧愿被他打擊,也不愿意看她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