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昏暗的月光透過窗戶映在床前,床上,一位絕美的少年正死死掐著一個丑陋的女子,他的臉上寫滿了厭惡。
"膽敢給本王下藥,柳笙笙,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不敢殺你"
女子滿面淚痕。
三年了。
當初為了嫁他,她以死逼迫戰功赫赫的父親向皇上求親,費盡千辛萬苦終于入門,可等了一年,卻連他的面也沒見著。
給他下藥著實無奈,三年無所出,她就快被唾沫淹死了。
可雖知他厭惡自己,卻沒想到他會厭惡到如此田地,甚至,動了殺心……
"嘶,疼……"
不知是身上的疼還是脖子上的疼,柳笙笙痛苦的抓住南木澤的手腕。
"你就這么厭惡我嗎恨不得,殺了我才痛快"
"你讓本王覺得惡心,殺你,都臟本王的手。"
草草了事,南木澤終于收回了手。
他無比厭惡的披上外衣,"來人,將王妃拖入冷院,別讓本王再見到她!"
南木澤出去時,聲音冰冷的像鋒利的刀片,一字一句都在割著她的心。
淚落無聲。
她撐著身子坐起,懸梁,站于高椅之上。
"不必如此,王爺若真不想見我,我現在就自我了卻。"
關冷院,與被打冷宮有何區別
他如此決絕,自己這心,早該死了。
可那凄涼的神情并未得到半點憐惜……
見她僅披一件單薄的外衣,還將脖子套入白綾,南木澤的眼底就充滿了惡心與煩躁。
"你最好是真的去死。"
話罷,南木澤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
一個害死他母妃,還妄想得他青睞的瘋女人,若非背靠鎮國大將軍,若非此婚皇上親賜,他,早下殺手了。
他腳步飛快,卻沒走多遠就聽身后傳來凳子被踢倒的聲音……
又來。
利用自殘引人注意,這瘋女人永遠只會這一招
他厭惡的加快了腳步,可身后的隨從卻低頭追上。
"爺,王妃這次好像是認真的……"
"隨她。"
"爺,斷氣了……"
南木澤心頭一緊,一股道不明的煩躁感涌上心頭。
"那就拖去埋了。"
"……"
"真是活該,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都演了無數次了,還以為這里是將軍府,人人都會寵著她呢鬧了那么多次自殺,這下真死了吧"
"就是,還給王爺下藥,也不看看自己有多丑!呸……"
寢室外,兩個丫鬟一臉嫌棄的抬著柳笙笙的尸體,誰也沒發現,尸體的眼睛忽然睜開了……
脖子好疼。
頭也好疼。
太多不屬于她的記憶與她原本的記憶交雜在一起,她當是在做夢,可身體的不適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夢……
她驚慌的一動,身體瞬間摔到了地上。
"啊!詐,詐尸了……"
丫鬟落荒而逃,柳笙笙卻疼的縮起了身。
身為二十二世紀最頂尖的神醫,她不眠不休的在實驗室研究金手指已有三天。
她記得自己的實驗終于成功,眼看著就要名利雙收,怎么這種關鍵時候,自己卻猝死穿越了……
腦袋漸漸沒那么疼,記憶也逐漸清晰……
柳笙笙,將府嫡女,自幼心系九王,十五歲時就嫁給了年僅十六的南木澤,入府三年,為引人家注意,自殘數次,可用盡手段也沒讓九王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有機會下藥,結果目的達成,她的命也跟著丟了……
真是一個戀愛腦。
柳笙笙強忍不適,緩緩從地上爬起。
周圍漸漸圍滿了人,都是聽說她沒死過來看熱鬧的,唯有小棠拿了件外套火急火燎的沖過來包住了衣裳單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