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清睜開眼,陳念認真捏他手的樣子,落入眼中。
他并沒打擾她,有幾個位置掐的挺疼,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學來的這一套。
除了疼,也沒什么用。
夜燈的光暈溫和,散落在她身上,將她的神情映襯的格外認真。
徐晏清身上出了一層汗,很不舒服。
陳念不知道掐到了什么位置,比剛剛每一下都要痛。徐晏清沒忍住,低喃了一聲,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哭笑不得,啞著聲音問:"你在捏什么"
陳念看到他臉上的痛苦表情,連忙收手,在他掌心上摸了摸,問:"很痛嗎"
"痛。"
本身徐晏清身上就痛,她得多大的力氣,讓他痛的發出聲音。
陳念說:"這是我以前看趙奶奶給趙程宇發燒的時候做過,她捏完,趙程宇很快就不燒了。我就試試看,你有舒服一點嗎"
她一邊說,一邊遞上水。
徐晏清身手把她的口罩拉上去,嚴肅道:"口罩戴好。"
陳念用額溫槍測了測溫度,還沒退燒。
陳念說:"要不要去醫院啊你這溫度都褪不下去。"
"不用,我好多了。"
"哪里好溫度一點都沒退下去。"
徐晏清心頭微燙,想要抱她,這會的陳念乖的像一只奶貓,雙眼布著一層水霧,眼里藏著對他的擔心和心疼。
他想親她,想將她融進自己身體里,只想與她待在一起。
他伸手,手指在她額頭上點了下,命令道:"去客房睡覺。"
聲音雖冷冷的,但尾音的寵溺感藏不住。
陳念沒把他的話聽在耳朵里,盯著他喝下去大半杯后,徐晏清起來準備去洗手間。
剛站起來,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他微微鎖眉。
陳念:"我扶著你。"
進了衛生間,徐晏清就讓她出去。
陳念到也沒有看他上廁所的癖好,退到門口,掩上門。
等了一會,里面就傳出巨大的動靜。
陳念立刻推開門,就看到他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撐住洗手池。
他臉色很差,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并且頭暈。
他就站了這么一會,就有點撐不住,剛剛差一點沒尿完就要倒了。
病來如山倒,加之這么多天連軸轉,身體消耗本就大,這一生病,所有的疲憊都放到最大。
陳念也拖不動他,她去叫了兩個保鏢上來,把他扛到床上。
"要不,還是去一趟醫院吧。"
然而,徐晏清躺床上就沒再動彈,似乎是睡過去了。
兩個保鏢等著陳念發話。
她想了想,最終沒去醫院。
一整個晚上,陳念都守在他身邊,時不時的測一下溫度,又給他物理降溫。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她趴在床邊睡了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就被手機震動聲給吵醒。
她猛地抬起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徐晏清還睡著,他的手心還是比平時溫度要高一些。
她拿過手機看了看,是溫夫人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