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竹茵說：“你可以想象是另一種存在，在那高等蟲族的意識里面，留下的一點意識種子。”

“用科學來解釋，你可以想象成一個小小的，納米級的發報機，可以以某種特定的電磁頻率，往域外發送信號。”

“平時蟄伏，沒有任何人能夠感受到。”

“只有它蘇醒的時候，才能馬上生根發芽，形成一根能量通道，讓域外存在輸送更多的能量過來。”

夏初見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不是就是小網文里經常寫的，隨身帶著一個老爺爺？”

佘竹茵被她逗笑了：“……老爺爺？哪有這樣奪命的老爺爺……”

夏初見說：“那就是‘奪舍’？”

佘竹茵想了想，說：“也不能叫奪舍。因為這種‘路引’，是征得宿主同意的，不是強力奪取。”

夏初見明白了：“所以那只高等蟲族，自愿讓某個存在，將祂的‘路引’，存到它身體里面？”

佘竹茵點了點頭，說：“能讓域外存在降臨，必須要有‘路引’，而且得是屬于牠們本體的‘路引’，才能讓牠們自身的能量降臨。”

“你要知道，這些域外存在，能量無比強大，真是能看你一眼，就能毀滅一個星系的存在。”

夏初見瞪大眼睛：“這么厲害？！那牠們怎么不直接過來？！”

佘竹茵說：“因為我們有宇宙界壁。”

“每一個宇宙，都有自己的界壁，是對自己宇宙的保護。”

“這些域外存在再強大，想要攻破宇宙界壁，也要耗費幾乎一多半的本源。”

“這對牠們來說，也是無法承受的。”

“因為哪怕耗費一多半本源打開的宇宙界壁，也只能讓牠們的一部分能量降臨，無法讓牠們的本體降臨。”

夏初見好奇問道：“……為什么呢？是因為打開的洞，不夠大嗎？”

佘竹茵笑了，說：“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問題是，如同牠們的本體真的的降臨，也就是這片宇宙，毀滅的時候。”

“如果宇宙毀滅了，牠們過來干嘛？”

“跟著一起毀滅嗎？”

夏初見只覺得難以想象這種情況。

她喃喃地說：“……那牠們存在的宇宙，就不會毀滅嗎？”

佘竹茵笑道：“誰告訴你，牠們存在于某個宇宙之中？”

夏初見：“……如果不在某個宇宙之中，那牠們在哪兒？”

佘竹茵悠悠地說：“牠們，存在于宇宙和宇宙的夾縫之間，所以，我們稱牠們為域外……”

“域，從廣義的角度來說，其實是宇宙的意思。”

夏初見聽迷了：“宇宙和宇宙之間，還有夾縫？”

佘竹茵笑瞇瞇：“是啊……其實，你以為宇宙是什么？”

夏初見張口結舌，回答不出來。

因為佘竹茵說的話，已經顛覆了她對宇宙兩個字的認知。

她都快不懂“宇宙”兩個字怎么寫了。

佘竹茵笑著將她張開的嘴闔上，用手比劃說：“宇宙，是一個橢圓形的蛋。”

“對，宇宙，其實是一個封閉的結構。”

“人類看宇宙，覺得浩浩渺渺，漫無邊際，其實是因為宇宙相對于人類來說，實在太大了，完全看不見邊際。”

“但只要你足夠大，你就能看見，整個宇宙，還是有邊際的。”

“而且是像雞蛋一樣的橢圓形球體。”

“這樣的橢圓形球體，也不是一個，而是有很多個。”

“橢圓形球體和球體之間，有很多虛空裂縫一樣的邊緣存在。”

“在那里隱藏了一些不可說的強大存在。”

“牠們現在，基本上不會用真身本體，去任何一個宇宙，但是牠們，也不會放棄對任何一個宇宙的掌控。”

夏初見聽得越來越迷糊，兩眼開始冒圈圈了。

她沒有問為什么，因為問號已經寫在她臉上了。

佘竹茵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臉，才耐心解釋說：“因為牠們，需要來自各個宇宙的能量供養。”

“虛空裂縫的邊緣地帶，雖然不會因為牠們巨大的能量而坍塌，可是也沒有能量供應牠們生存。”

“所以……”

夏初見明白了：“所以，牠們不得不，在夾縫里生存！”

她嘖一聲，搖搖頭，說：“何苦呢？何必呢？”

“我本來以為牠們都是高高在上，跟神靈一樣可怖。”

“但是如果牠們厲害到只能在夾縫里生存，那牠們哪怕可以跟日月一樣永存，又有什么意義呢？”

佘竹茵聽得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是啊，哪怕可以跟日月一樣永存，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牠們也有牠們要追尋的生存意義，你知道嗎？”

夏初見：“……不知道。伯母，您知道嗎？”

佘竹茵好笑地看著她，說：“不用套我的話，我當然不知道。”

夏初見：“……”

她悻悻的說：“我還以為您要說，您知道呢……”

佘竹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順手把她摟在懷里，揉亂了她的頭發。

夏初見剛剛還特意重新綁了一個丸子頭。

佘竹茵見了，手有點癢，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繼續去揉夏初見的丸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