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與訓也沒有用虛擬背景,而是直接用的自己的臥室背景。
他的臥室,主色調是淺金色,間或夾雜著幾絲銀灰色,顯得優雅、高貴,又神秘、低調。
跟他在人前溫文爾雅中帶著犀利霜刀的性格形象,不是很一致。
但是夏初見一看就很喜歡,覺得比霍御燊臥室的黑沉主色調,要好看很多。
權與訓看見夏初見背景里的景色,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雖然沒有身臨其境,但是給了視覺極大的愉悅感受,仿佛已經聞見了那些淡雅的花香,置身在那一片青綠叢林當中。
他笑盈盈地說:“看來元寶是真正的度假了。”
“好美的景色,你是去了帝都的度假中心嗎?”
據他所知,帝都郊外的某個山谷里,就有這樣的度假勝地。
不過這樣的地方,都是由皇室所有。
雖然也對外經營,但只有子爵以上的貴族,才能有資格進入消費。
沒有一定的貴族頭銜,拿著錢也進不去。
他以為,應該是素不給了夏初見進入的資格。
夏初見不否定,但也不肯定,笑著說:“你猜。”
權與訓說:“應該是素不吧?現在能有空幫你進這個度假中心的,只有他有資格了。”
夏初見順著他的話頭,好奇問:“……為什么只有他有資格?我自己去不行嗎?”
權與訓說:“很遺憾,這個度假中心,是需要貴族或者貴族引薦,才能去的。”
“你認識的人當中,我沒引薦你,那也就只有素不和宗若寧可以引薦。”
“宗若寧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我不認為他有這個心思幫你引薦度假中心。”
“所以只有素不,現在也在‘度假’,有這個時間和心思。”
夏初見依然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跟著問:“宗若寧在忙什么?為什么會焦頭爛額?宗氏出事了嘛?”
權與訓揉了揉額角,輕描淡寫地說:“宗氏的事,出的還少嗎?”
“宗氏二房的長公主和宗維定做的好事,讓宗氏大房的素夫人又病倒了。”
“宗若寧一邊要照顧母親,一邊開始接收宗氏二房那邊的產業。”
夏初見很驚訝:“宗氏二房的產業,為什么是大房的宗若寧接收?這合法嗎?”
權與訓耐心跟她八卦:“宗氏二房的主人,也就是長公主和宗維定夫婦,兩人都已經伏誅,只留下一個私生子出身的兒子宗若安和婚生女宗倩兮。”
“宗倩兮本來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宗若安,現在知道他跟自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且是私生子,對他的態度立即轉變了。”
“一直叫著要把他趕出宗氏,并且聲明父母的遺產,宗若安沒有資格繼承,自己才是父母遺產的第一繼承人,并且揚如果宗少不把她父母的遺產給她,她就要跟宗氏打官司!”
“可是宗若寧并不慣著宗倩兮。”
“他很冷靜地告誡她,說她已經因為給宗老爺子下毒,被逐出宗氏,喪失了繼承權。”
“所以現在,宗氏二房的財產,直接繼承人是宗老爺子。”
“因為二房沒有子女有合法的繼承權,那財產就由父母繼承。”
“而宗老爺子的財產,以后都是宗若寧的。”
“這也算是對宗氏大房的補償。”
“畢竟是二房導致了大房的男主人失事,死在星空戰場。”
夏初見知道權與訓說的是宗氏大房的宗維平,曾經的帝國元帥。
她也不勝唏噓,說:“真是……好好的一家人非要折騰,折騰到散架了,就舒坦了吧?”
“宗若安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攤上這樣的父母。”
“但我還是認為,宗若安本人,沒有那么差,我說的是跟他父親和養母,還有同父異母的妹妹比起來,他已經是爛竹出好筍了。”
“那他現在,是不是已經一無所有了?一點遺產都不能繼承嗎?”
“那個狗皇帝不是臨死前修改了繼承法,讓私生子也有繼承權,還溯源三十年嗎?”
權與訓說:“很遺憾,他的年紀,恰好在三十以外一點點,不適用那條法律。”
夏初見聳了聳肩:“那確實……不過,宗老爺子不會這么無情,完全無視宗若安吧?畢竟他確實遭受了池魚之殃。”
權與訓說:“你倒是對宗老爺子挺了解。是,宗老爺子不會看著他不管。”
“剛剛找我做了信托安排,宗若安有自己的一筆信托基金,他現在是元老院下院議員,身邊所有私人聘請的工作人員,還是由宗氏付錢。”
“以后他競選的資金,也是宗氏承擔。”
“跟之前,也沒多大差別。”
夏初見嘖一聲,說:“權大首席,人家找你做律師,你就把人家的隱私全賣了……我不知道權大首席這么八卦……”
權與訓嘴角抽了抽,簡直又好氣,又好笑。
他慢條斯理地說:“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不是跟我說話的人這么八卦,我也不會跟著八卦。”
夏初見哈哈大笑:“要不怎么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我就是在近墨啊哈哈哈……”
權與訓忍不住露出一個非常舒展的微笑,跟他平時那副公式化的“權與訓的微笑”,完全不同,是一種打心底里的忍俊不禁。
夏初見也覺得權與訓這個笑,很真誠,不再假惺惺的,鼓勵說:“你笑起來很好看,就該多笑笑。”
“我說的是真笑哦!不是那個著名的‘權與訓的微笑’那種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