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裂顱甲殼蟲暴吼一聲,揮出鉤刃前肢,將那星空陸戰兵連同他身后的五個星空陸戰兵鉤在一起,像是串起的人體燒烤,殘忍的碎成血霧。
自這之后,這只裂顱甲殼蟲,殺人的速度更快了。
它在人類士兵中穿行,有時只是用尾釘貫穿目標,一直拖曳,如獵物的戰利品般炫耀。
在這種強烈視覺刺激下,有些星空陸戰兵已經無法承受,精神驚恐潰散,火力零散雜亂,越發助長了這只裂顱甲殼蟲的屠戮快感。
它迅捷穿梭在人類士兵之間,殘肢與血霧不斷飄灑在星空中,如同一場移動的屠殺風暴。
咧著大嘴,黏液滴落,混在不斷的人體撕拉景象中,像是死神磨刀的節奏。
兩具殘破的穿著常規機甲的星空陸戰兵尸體,被拋向星空,金屬碎片混著腸肚臟器上,形成了新的星云塵埃。
暗紫色甲殼上,泛著類似熔巖的裂痕紋路,八條對利刃狀肢體,在軀干兩側排列,而最令人膽寒的是它頭顱正中那裂開的大嘴,如同被血浸透的深淵。
“這是什么東西???!”
通訊頻道炸開恐慌的尖叫。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蟲族,軍部提供的有關蟲族的信息里,也從來沒有這種單兵力量這么強悍的蟲族個體!
一個星空陸戰兵企圖繞到它背后,給它來一發燃燒彈。
結果這只裂顱甲殼蟲突然轉身,朝他噴了口黏液。
那名星空陸戰兵身上的常規機甲,立即像熱蠟般融化,皮肉如同燒開的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這名星空陸戰兵發出傳遞不出去的慘叫聲。
直到某條利刃前肢橫掃而過,將這具半溶解的軀體切成兩段。
這人身上的常規機甲,也根本擋不住這只裂顱甲殼蟲利刃般肢體的鋒利。
接著,裂顱甲殼蟲的大嘴蠕動著,將那小半個身子的星空陸戰兵半截卷進布滿倒刺的腔道,發出了黏膩的咀嚼聲。
只不過是在聲音無法傳遞的太空之中,大家聽不見罷了。
可是視覺的沖擊,遠比聽覺更加猛烈和刺激。
一些星空陸戰兵已經開始作嘔,但也只能強自忍耐。
“集火!集火它腦袋上的裂縫!”
一名星空陸戰兵的小隊長受不了了,嘶吼著抬起手上的脈沖步槍。
銀白色光束卻在接觸蟲殼的剎那,折射成無害的流光,從那裂顱甲殼蟲的腦袋兩邊滑走。
裂顱甲殼蟲似乎被激怒了,瞬間仰頭,對著星空發出高頻嘶鳴,八對節肢突然飛快轉動,形成環狀骨刃風暴。
兩個試圖用烈焰噴射器的星空陸戰兵,頓時連人帶裝備,被絞成金屬與血肉的漩渦。
烈焰噴射器里還沒熄滅的火光,照射到這只裂顱甲殼蟲背上的紋路,竟然從暗紫色,變成了明亮的猩紅色。
被激怒的裂顱甲殼蟲開始沖鋒,八根利刃長肢每次轉動,都會在星空掀起沖擊波。
一個剛入伍不久的星空陸戰兵,被這一幕震撼的呆立在那里,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直到他被自己的隊長震飛,瞥見了隊長身上那黑鐵色澤的常規機甲。
那具號稱被加固過,能夠抗住軌道炮直擊的常規機甲,此刻正被裂顱甲殼蟲的前肢利刃插穿胸艙。
刃尖一點一點碾碎隊長的脊椎,那只裂顱甲殼蟲仰著頭,發出荷荷的呼喊,全身顫抖的模樣,似乎在享受人類瀕死的戰栗。
這只惡劣的蟲族還刻意放慢動作,抬頭跟他對視。
明明它的腦袋上,只有一只裂開的嘴,根本沒有眼睛。
可是這名剛入伍不久的星空陸戰兵,卻覺得自己能夠“看見”,這只裂顱甲殼蟲惡意的目光。
他也雙目血紅,大吼一聲:“放開我的隊長!”
他這個時候,完全想不起來入伍時老兵的訓誡,也不顧人類武器,對蟲族不起作用的勸告,他直接抬起機甲右臂,切換成全智能機槍發射裝置的機甲,開始朝那裂顱甲殼蟲砰砰砰砰射擊。
在地面上一秒鐘能夠射出幾萬發子彈的智能機槍,對那裂顱甲殼蟲也打出了一陣沖擊波。
但是無濟于事,后坐力只把這名新兵自己,撞飛了出去。
這只裂顱甲殼蟲的彪悍和嗜殺,終于引起了別的普通蟲族的共鳴。
它們像是被打了雞血,瞬間也變得狂暴、殘忍和惡毒。
對自己的人類對手,也不再以俘虜或者殺死為目的,而是以虐殺為目的。
而人類的慘叫聲,哪怕傳不到它們的耳朵里,可光是感受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就讓它們如同喝到上品佳釀,再也無法割舍。
沒多久,少府星星空之上,至少有數百zji蟲族士兵,漸漸轉化成跟裂顱甲殼蟲一樣的惡劣存在。
當夏初見乘坐小型蝠式戰機,空間躍遷而來的時候,發現這一片星空之上,到處都漂浮著掛著碎肉的金屬殘骸。
而本來已經夠兇殘的蟲族,此時更是如同失控一般,企圖活吞那些被它們抓住的星空陸戰兵。
悍不畏死的星空陸戰兵們,繼續自己的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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