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盧冰再次拍案而起。
"小冰!"
夏冰嬋想要阻止兒子,但盧冰囂張跋扈慣了,哪里聽得進(jìn)去,直接跳到桌子上,碾碎李妙妃推過來的支票,居高臨下恨聲道:"給你臉不要臉啊?"
李妙妃心中有數(shù),絲毫不怕。
她微微仰頭,凝視著滿臉猙獰的盧冰,淡然道:"為什么害死我爺爺?"
"為什么?"盧冰眉頭一皺,理直氣壯道,"不為什么,小爺想要找個人練練拳,那老不死的在打太極拳,我還以為是個練家子,就過去給他一拳,沒想到特么的就掛了……我艸,我也很意外啊。"
盧冰聳聳肩,一臉嘲諷:"誰特么的知道他這么不禁打?"
夏冰嬋冷冷道:"我兒子是一位優(yōu)秀的武者,找人切磋是家常便飯,傷亡時有發(fā)生,你們李家沒必要小題大做。"
"再說了……你爺爺應(yīng)該年紀(jì)也不小了。"夏冰嬋淡淡道,"就算不和我兒子切磋又能活幾年?他雖然死了,但讓我兒子對他自己的功法有更深刻的認(rèn)識,你們李家可以得到一筆錢,又能搭上我這條線,死得也算有價值。"
李家人鴉雀無聲。
李妙妃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么叫無恥?
什么叫顛倒黑白?
什么叫強(qiáng)詞奪理?
夏冰嬋和盧冰這對母子的表現(xiàn)將上面三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母親唱紅臉,兒子唱白臉,相互配合,無恥之尤。
李妙妃眼中含淚,終于知道陸寒連夜調(diào)查的良苦用心。
"你們好好考慮。"夏冰嬋傲然道,"我的脾氣不好,別讓我等太久。"
"我不接受賠償,我只要兇手受到懲罰。"李妙妃斬釘截鐵道,"泉南市拿你沒辦法,那就找天云省,省里沒辦法,就去京城!找王族,找國主,我不信大夏沒人能管!"
"嘭!"
夏冰嬋一拍桌子,冷冷道:"姓李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先生是政務(wù)院院使盧俊卿,你覺得你能贏?"
李妙妃眼淚滾滾而下,恨聲道:"盧院使公正嚴(yán)明,他的兒子卻用我爺爺從受傷到死亡的時間做功法威力的驗證,這是故意殺人,我不信盧院使會袖手旁觀!"
盧冰冷笑道:"我故意殺人你能如何?我故意不讓人救你爺爺,你又能如何?告訴你,別說我爸不管,就算他管……我還未成年呢。你有能耐就讓大理寺衙門把我關(guān)起來,呵呵……我出來之后,把你們李家滅門!"
夏冰嬋冷冷道:"誰敢動我兒子一根頭發(fā),我就讓他死!"
"嘭!"
話音未落,盧冰就飛了出去。
這一下,足足飛出去七八米,徑直撞到了主廳的廊柱。
盧冰慘呼一聲,狼狽不堪得趴在地上。
"誰?誰偷襲我?"盧冰怒吼道。
陸寒背著手走了出來,徑直來到盧冰面前,淡淡道:"你母親說,誰動你一根頭發(fā),就會死……我打算試試看。"
下一刻,陸寒的手摁在盧冰頭頂。
盧冰大驚失色:"你干什么?"
"我打算,動你所有的頭發(fā)。"陸寒的手在他頭頂一抹。
盧冰只覺得腦袋一涼,伸手一摸,所有的頭發(fā)整整齊齊落在地上,從他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穿衣鏡中的自己,腦袋禿禿的,亮亮的,像顆燈泡。
"啊!"盧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