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戚元這么說,但是薛神醫的臉色卻并沒有絲毫的變化,反倒是面無表情的收拾自己的藥箱:“戚大小姐是真的很能忍,昨天的穴道能忍得住,老夫試探你,特地敲打你的膝蓋,你也忍得住。”
他扯了扯嘴角,輕笑了一聲:“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正常的人,哪怕是死了,只要敲擊他的膝蓋,他也還是會動的,戚大小姐的戲演的太過了。”
戚元哦了一聲,并沒有因為薛神醫這么不留情面的戳穿自己而惱怒,更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和羞愧:“是嗎?薛神醫既然昨天就知道了,那為什么昨天不直接告訴齊王呢?”
薛神醫動作一頓,冷冷的看了戚元一眼。
他倒是想說,而且也暗示過了,但是齊王那個怪脾氣,他聽嗎?!
齊王這人就是個狗脾氣!
真是沒法好好跟他說話。
他冷下臉:“老夫現在就去說?!?
戚元笑笑的看著他,一副請隨意的模樣,絲毫沒有即將被拆穿的恐慌和害怕,反倒是搖了搖頭:“真是可惜啊,薛神醫,你真可惜。”
分明知道這話不是什么好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薛神醫還是接過了話頭:“老夫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惜在你一身醫術竟然不能造福百姓,可惜在你分明有一身的本事,結果卻沒有做過一件弘揚你名聲的事?!逼菰吭谝砩洗蛄藗€哈欠,一副隨意的模樣。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薛神醫的臉上。
也像是一根根的針,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這些天他自己一直都在想的問題,現在被人猛地戳破,他頓時覺得自己仿佛是被看光了,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