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高高坐在上首,手里正拿著幾張紙。
而長公主和陸明安陸錦棠三人則跪在地上。
周王妃一進去,便拉了洛川郡主一把,急忙跪倒在地。
大殿之中是令人難以呼吸的安靜。
周王妃只覺得口干舌燥,匍匐在地呼吸困難。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永昌帝才冷冷的問:“秦氏,錦棠的婚事,是你保媒,是吧?”
來了!
周王妃的心跳個不停,聲如蚊蠅的應了一聲是。
永昌帝就嗤笑了一聲:“你和長公主府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話分明是笑著問的,但是周王妃卻覺得心臟都被一只名叫恐懼的大手給攝住了,面色慘白的砰砰砰的磕頭:“圣上,臣婦不敢!臣婦不敢!”
她忙不迭的解釋:“當時錦棠在臣婦的別莊對曾文秀一見鐘情,長公主因此來問臣婦的意見,臣婦當時真的只是想成人之美,所以才去曾家提親......”
她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當時曾家的確是跟臣婦說過,說曾文秀怕配不上錦棠,又說孩子年輕,之前還有心儀的人......”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話假話混合著說。
七分真三分假,這才最難分辨。
周王妃早就知道說謊是不能的,便避重就輕:“臣婦當時的確是想著要跟長公主交好,因此便也沒有追問太多,便武斷的讓他們仔細掂量掂量,說看上她的可是長公主的獨子......”
洛川郡主跪得膝蓋都有些發痛,可此時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一時之間緊張到了極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