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網已經拉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應該要收網了。”
收網?
戚老侯爺眼神震了震,瞇了瞇眼放開博古架上前:“有沒有要我幫忙的地方?”
戚元搖了搖頭:“不必,祖父若是下午沒事兒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熱鬧。”
看熱鬧?
看什么熱鬧?
戚老侯爺忍不住想,難道是去看人真的給任重建生祠?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多慮了。
因為立生祠原來根本不算什么。
戚元去見了謝營。
謝營正在寶鼎樓的二樓,看著底下的說書先生慷慨激昂的說書,目光中隱隱有些深意。
聽見開門聲,他回過頭看了戚元一眼,忙站起身來:“戚大小姐。”
他知道戚元聰明。
也知道戚元會武功。
這些謝夫人早就已經無數次的提起過。
但是謝營并不知道,人可以謀算人心到這個地步。
他對戚元生出幾分恐懼來。
不過這恐懼并非是壞事,因為與人交往,原本就該做到心存敬畏。
不要小看任何人。
戚元聽著底下排山倒海一般的叫好聲和罵聲,嗯了一聲,笑著說:“謝公子真是文采斐然,將一本名臣錄寫的如同是演義一般跌宕起伏,抓人心肺。”
謝營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您謬贊了,這里頭也多虧了有人推波助瀾,否則寫的再如何好,也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就傳揚到這個地步的。”
戚元從來不會似是而非讓人揣測,她直截了當的說:“并非是我,我只讓你寫了話本,也只讓寶鼎樓請了個有名氣的說書先生,至于推波助瀾,那可是任家的人有意為之。”
任重本來就是貪名的人,他一死,任家的人當然希望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