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震驚也只是片刻,鄭宇看了一眼桌上的箱子,嘖了一聲,拿起剛才申先生拿過的那顆綠寶石,略帶幾分玩味的笑了:“財可通神,這些年為什么在京城能那么順,我也早該想到的。”
畢竟出海那么多年了竟然還能半點都不傳到京城。
每年東南那邊一天天的喊著抓徐海,一天天的喊著要海防剿匪,可結果呢?
結果徐海的船卻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多。
還不是錢鋪出來的路?
錢到位了,都不必他自己做什么,多的是人出來幫他。
天色實在是不早了,鄭宇啪的一聲將箱子蓋上,揮了揮手,下人立即就上前把箱子給抬走了。
只剩下了鄭宇跟自己的心腹,鄭宇揉了揉太陽穴,面無表情的說:“潘正斌你們知道該怎么辦吧?”
底下的人急忙低聲應了一聲。
鄭宇這才站起身,手放到脖子后頭扶著,自己轉了一圈脖子,轉身從后門出去了。
夜色濃重,蕭云庭趕回宮中以后,便片刻不停地去了永昌帝宮里。
永昌帝正在和內閣商議浙江改稻為桑的事兒。
最后這條建議還是沒有實施。
許晴明他們都覺得,如今已經是五月,眼看著再過一陣子,稻子都熟了。
這個時候再去推行改稻為桑,先不說百姓們民怨沸騰,很難收場。
今年可能真的會餓死無數人的。
永昌帝挑了挑眉,翻看之前所有的奏章,忽然問:“這個改稻為桑,起初是浙江巡撫趙文昌提出來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