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似是聽出點興趣,出聲問:"你有什么本事幫我出氣"
楚晉行道:"他做的生意我搶,他喜歡的人我也要搶,你以為只有你討厭他"
張揚馬上說:"我喜歡你的態度,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罷,他果然神經病一樣放開了閔姜西,不咸不淡的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這事兒是扯平明白了,現在說說我跟你…這是你第二次攔我吧還是為了同一個女人,別人都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這人耐性不好,去年你在婚禮上惹我,我沒找你麻煩是你走運,現在你還攔我……"
張揚搖搖頭,"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咱們交朋友之前,先把賬算了吧。"
說著,他頭一歪,給身邊人使了個信號,眼角受傷的男人拎著一根鋼管邁步上前,閔姜西見狀,眼睛一瞪,沖上去搶他手里的東西,男人雖是始料未及,可愣了一下之后還是沒被她搶走,閔姜西被兩個人扯住,眼睜睜看著男人握緊鋼管來到楚晉行面前。
她朝著張揚喊:"不關他的事,你別動他!"
張揚坐在椅子上,挑釁道:"那你陪我睡一覺。"
同一時間,楚晉行挑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動手,誰他么不敢誰是孫子!"
男人本就憋了一口惡氣,加之張揚沒說叫他住手,他揚起手臂,手中的鋼管直接抽在楚晉行腦袋上,霎時,鮮血從破開的口子里汩汩而出,閔姜西瞬間失聲,看著那些血,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張揚說風涼話,"何必呢,睡一覺就能解決的問題,非逼我使用暴力。"
站起身,他臨走前用嫌惡的目光看了眼楚晉行,"這兒是夜城,秦佔都得給我老實憋著,更何況你,一個窮鄉僻壤跳出來的鄉巴佬,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啐了一口,張揚轉身離開,閔姜西身旁的人松開手,她立馬沖向楚晉行,他滿臉都是血,光線昏暗,她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傷口在哪,只能抬手去摸,新鮮的血液是滾燙的,鼻尖充斥著腥甜的氣息,閔姜西動了動嘴,聲音慢兩秒發出:"楚晉行,楚晉行……"
她不停地喊他名字,
"……嗯…"男人發出微弱聲音,閔姜西馬上道:"沒事,我幫你止血。"
她脫下身上外套給他擦臉,越擦血越多,不知何時她兩只手,袖子,身上都是血,又不知過了多久,她連血的顏色都看不見,天徹底黑了。
"楚晉行"
黑暗中,閔姜西聲音模糊了試探和小心翼翼,像是期待,更像恐懼。
楚晉行沒有回應,她摸到他的鼻子,探他鼻息,很微弱,但是還有。
閔姜西咬著牙,摸黑幫他包裹頭上傷口,而后解他手腳上的繩子,楚晉行沒有意識,整個人靠綁在椅子上才能坐住,繩子一松,人馬上從椅子上倒下來,閔姜西看不見,后知后覺去攔時已經晚了,他直接摔在地上。
她一路摸過去,費力將人放平,叫他他不回應,她只能默默地坐在他身旁,身邊放著從墻角抓到的石塊。
閔姜西在心里默數,楚晉行昏迷后不到兩個小時開始發燒,身體滾燙,后來人也開始發抖,她去拍門喊人,沒人理,偌大的一片廢地,外面連點光亮都沒有,死寂一般。
閔姜西的手搭在楚晉行身上,他抖的明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外套已經給他止血用了,沒有遲疑,她將人拖到墻邊避風處靠著,自己坐在他身前,后背對著他,既能擋點風,也能給他一點溫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