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側目看向嬰兒,疲憊虛弱的臉染上一抹柔和笑意,她強行硬撐的一絲意念被拍散,雙手發軟無力。
沈昭寧清醒能感受到體內的溫度在慢慢消散,最后被無盡黑暗所吞沒。
當她再次幽幽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沈昭寧意識還未完全清醒,生完孩子后勁便先一步來了。
沈昭寧努力掀開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開始聚焦,她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發不了聲音。
阿竹沒注意到沈昭寧醒來,繼續輕哄著懷里的嬰兒睡覺。
沈昭寧的意識完全清醒,疼痛開始蔓延至身體的四肢百骸,她呼吸都不敢用力,也不敢輕易動。
夸下的撕裂感讓沈昭寧額角布滿一層細小的薄汗。
她只能微微仰面,用來緩解疼痛。
"阿竹……"
緩解過來的沈昭寧嗓子干澀,聲音也有些粗啞,她腦子里不自覺回想起,徐鶴卿臨走前的話。
他啊,又一次失信。
阿竹把嬰兒輕柔地放在沈昭寧身側,忙不迭地給沈昭寧倒了一杯溫水。
沈昭寧喝了一小口,溫熱的水劃過干澀的喉嚨,她才覺得好受一些。
目光緩緩移向襁褓里的嬰兒,小家伙粉雕玉琢,可愛的緊。
嬰兒粉嫩的手胡亂抓著沈昭寧的頭發。
沈昭寧被嬰兒這一幕給逗笑了,眼中的目光格外溫暖柔和。
阿竹蹲在床邊,面帶笑容看著沈昭寧:"夫人,孩子還沒取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