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景是真服了,沒想到丁佳琪不僅知道西茜存在,更沒想到她居然連西茜的預產期都知道。

"是誰告訴你的?"張景想知道是誰出賣自己,不管是狄龍還是芭比,一定開除。

"賬單,"丁佳琪解釋,"我從666牧場賬單中看出問題,瘋牛病期間,買年成牛很奇怪,連買兩次更加不合理；

之后我讓珍妮弗小姐去過一次山峰牧場,給她們多一點照顧。"

張景語塞,他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想到全是漏洞。

僅憑賬本,丁佳琪坐在辦公室里就知道西茜存在。

溫暖的是,她派珍妮弗實地考察,而不是狄龍或其他人,避免殃及無辜。

至于珍妮弗,她不僅肚子里有寶,還知道張家祖墳位置,張景奈何不了。

感嘆正牌太聰明,掛掉電話,辭別小奶牛,張景從洛杉磯乘坐商業航班飛到德州。

落地時間是午夜一點。

上飛機時間是白天,體感氣溫約17、18度,三千公里外的德州氣溫直接在0度以下。

好在只有過廊橋冷一會,機場里要暖和很多。

擔心后半夜租不到汽車,張景沒有出去,從背包里拿出一件羽絨服裹在身上,打算在椅子上對付到天亮。

因為喝過‘大漢的崇高光芒’,不僅力量更強,抗寒值也跟著蹭蹭往上漲很多。

不穿羽絨服也沒事,主要是為合理。

而且不用害羞,不少人選擇在機場臨時過夜,省下兩三百米元住宿費用——很香。

靠著椅背,一覺睡到早點八點多,從機場租車,連續開車五小時,中午一點到地方。

皮卡停在山峰牧場門口,下車打量周圍環境,張景心里感慨良多。

遠處是皚皚白雪覆蓋的高山,中處是白雪沒有完全覆蓋的草場,近處是灰石圍墻和風吹鉸鏈發出的清脆聲響。

偏是真偏,環境是真好。

"旺！"

牧場的狗狗最先發現張景,發現一連串吠叫。

解開栓門鉸鏈,推開低矮院門,張景把車開進院子里,沿碎石路走向牧場主屋。

聽到動靜,今年32歲,背著棕色大辮子,約1.7米身高,挺著大肚子西茜,在主屋門口默默注視著來車。

近到跟前,張景熄車下車打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西茜感覺眼睛進沙,不明白問,"你怎么來了?"

主動擁抱女牛仔,張景深情道："想念山峰牧場,也想你。"

"進屋坐,"西茜側身邀請,"今天溫度格外低。"

進入主屋,室內室外兩重天,一個如冰窟,一個像春天。

沿著甬道來到客廳,僅僅只是一眼,張景注意在沙發上有一些嬰兒衣服,看顏色,看款式,很明顯西茜肚子里懷的是男孩。

西茜注意到張景視線,顧左右道,"上午剛殺豬,貝蒂和外婆在后院小倉庫里處理豬肉。"

貝蒂是西茜女兒,今年6歲,1歲時父親阿某汗當兵,死于路邊炸-彈。

很可愛的小姑娘。

"我喜歡吃豬腳,還喜歡豬頭肉,"張景活躍氣氛問,"還特別能吃,會不會不被歡迎?"

看著張景的眼睛,確定某人不是來搶娃的,西茜上前一步,重新索要擁抱。

這一抱更久,也更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