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走出辦公室,各自對視一眼。
顯然,袁文杰的話起了作用。
他們都在猜到底誰是泄密者。
六人中,身上聚集目光最多的還數(shù)丁永剛。
無他,他畢竟與左開宇關(guān)系最深,都是從東云縣出來的干部。
丁永剛有點欲哭無淚,怎么都看著他,他是無辜的,他想解釋不是他,可他知道,現(xiàn)在解釋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他只得訕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其他幾人也各懷心思的離去。
唯獨政府秘書長董浩,他就很納悶,袁文杰突然玩這么一招,顯然他沒有與左開宇談妥啊。
若是左開宇真的告訴了他一點什么,他現(xiàn)在肯定是在處理泄密者,而不是還給泄密者什么改過自新的機會。
袁文杰這一招雖然有點拙劣,但也是最合理的手段。
這一點,其他人都看得出來,所以走出袁文杰辦公室后,誰都沒有說話。
因為都清楚,誰先說話,誰心里就有鬼。
丁永剛滿肚子委屈的回到辦公室,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自語罵了起來:"這個左開宇,老子和他早就沒了聯(lián)系,怎么這事兒還能牽扯到我身上啊。"
"還有那幾個副市長,簡直他媽的可惡,憑什么都看我,我臉上寫了泄密者三個字嗎?"
"指不定就是你們當中的誰,卻來看我,想讓我背黑鍋?"
當天下午,丁永剛沒有絲毫心情工作,在辦公室抽了一下午的悶煙。
四位副市長當中,彭剛沒有多想,因為他沒啥大心思,這件事不是他泄密的,他就不去多想。
另一位副市長楊衛(wèi)紅,她的領(lǐng)域是在民政這一塊,幾乎都不認識左開宇,面都沒見過,只聽過左開宇的名字,她自然更不擔心。
只是,她卻在猜測,到底誰是泄密者,接下來一定要與這位泄密者保持距離,否則被牽連進去,影響到她自己。
她盤算了許久,覺得是丁永剛。
至于尹凱,他現(xiàn)在有點被動。
那晚左開宇在翠湖外被武警抓住的事情他覺得是小事兒,就沒有向袁文杰匯報。
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與左開宇是見過面的,翠湖的武警能作證。
他擔心袁文杰會不會因此懷疑到他的頭上。
思來想去,尹凱就想罵娘,怎么能遇到這么頭痛的事情。
坐在辦公室的他思索起來,抽著煙,自語道:"若是袁文杰問起來,那晚的事情我什么不匯報,我怎么解釋?"
"難不成說事兒小,無關(guān)緊要,所以沒有匯報?"
尹凱搖頭,袁文杰肯定不會信嘛。
他隨后哼道:"想要自證清白,就得把這個泄密者給找出來,否則自己嫌疑最大……可這幾人中誰會是泄密者,這他么叫什么事兒啊。"
尹凱越想越來氣,丟掉了煙頭,準備親自去查一查這幾天左開宇到底見過誰。
如果馮夏知道他這招"禍水東引"之計害得市政府幾位副市長頭痛得厲害,他肯定嚇一跳,然后就是暗自竊喜。
下午六點半,副市長劉大海回家了。
剛進門,就看到他的老婆金穎秋正對著鏡子打扮著。
"你又要出去?"劉大海沒好氣的問道。
金穎秋淡然瞧了劉大海一眼,哼了一聲:"你管得著嗎?"
劉大海一聽,有點生氣。
他怒聲道:"我是管不著你,可我告訴你,最近你給我安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