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二房的老夫人,賀氏都動了這個心思,想請神醫過來,給沈觀山看看。
興許,能接上呢
可惜,想找神醫看病的人滿為患,她派人去東籬客棧外面守了兩天,連神醫的面都沒有見到。
昨日下午,蘇蒹葭便收到一封信。
上頭沒有署名,唯有一句話,魚兒已經上鉤了。
她一直叫人注意著沈追那邊的動靜,從秋白院回來后,淺月滿臉興奮,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小姐,就在剛才大少爺帶著人,從后面出去了。"
蘇蒹葭眼神一亮,"我交代的事,你可都已經安排好了"
淺月點頭,"小姐你就放心吧!奴婢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只管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蘇蒹葭勾唇一笑,笑意絲毫不達眼底,"沈觀山怕是快醒了,你叫人盯緊二房那邊的動靜。"
安排好一切后,她起身去了藥房。
有了上一次失敗的經驗,她必須盡快研制出來解藥才行。
連她也不清楚,沈鶴亭何時會再次毒發
至于這侯府里的水,自然是越渾越好。
沒想到她才進了藥房。
沈青芷囂張跋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蘇蒹葭你給我出來,你以為人人都跟二弟一樣,眼瞎看不出來,那日全都是你的算計。"
"是你算計寧安誤會我的,你必須跟我一起去跟寧安解釋清楚。"
這幾日,她給寧安遞了好幾張帖子,想要見她一面,可全都石沉大海,她著急的不得了。
什么法子都試過了,可寧安就是不理她。
幾個婆子攙扶著她,她還以為自己是世子夫人呢!一進流云居,就頤指氣使看著淺月和青玉說道:"快叫你家主子滾出來見我。"
不等淺月和青玉開口。
吱呀一聲,藥房的門開了。
蘇蒹葭站在門里,似笑非笑看著沈青芷,"三姑娘,想讓我跟你去給寧安公主解釋什么"
"難道不是你給大姑娘寫信,讓她把謝韻音帶來的"
"還是,謝韻音對侯爺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
她一連數問,堵得沈青芷是啞口無。
她咬了咬牙,胡攪蠻纏道:"我不管,這些都是你的臆想罷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去見寧安公主。"
"憑什么呢三姑娘,你莫要忘了,你如今已不是世子夫人了。"蘇蒹葭還是很喜歡,痛打落水狗的。
她側目看向院子里的侍衛,"來人呀!把三姑娘給我轟出去。"
"你……"沈青芷還想要說什么,幾個侍衛上前,將她轟了出去。
蘇蒹葭微微挑眉,聽雨軒的侍衛,好像變得比以前聽話了。
她叫人關上聽雨軒的大門,根本不理沈青芷在外面如何發瘋,她會讓她清楚,又深刻的體會到,從云端跌落下來的感覺!
另外,她猜測的不錯。
二房那邊,沈觀山已經清醒過來。
"觀山……"
"夫君……"
"大哥!"賀氏,秦氏,還有沈留白全都守在他床榻前,所有人目不轉睛看著他,見他醒來,臉上非但那沒有半點歡喜,反而帶著濃濃的擔憂。
對一個男人而,這可是致命的打擊。
讓他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會瘋掉的。
沈觀山剛醒,迎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一臉茫然之色,顯然還沒有記起,他昏迷之前的事。
秦氏突然哭了一嗓子。
賀氏狠狠剜了她一眼。
沈觀山雙眼緩緩聚焦,驀地,他好像驟然從噩夢中驚醒那般,臉白的跟鬼一樣,大口大口喘息著,一把抓住沈留白的手臂,視線順著自己的身體慢慢下移。
那里已經不疼了。
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令他心里生出一絲僥幸來,"三弟,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對不對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如今夢醒,一切都還好好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