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兒!"
殷離修緊忙上前,手中長劍從盛淺予胸前挑過,直接擋在了殺手前面,緊接著手腕一轉,直接割斷了殺手的經脈。
"啊——"
殺手驚呼一聲,一個翻身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予兒快走,順著河道的方向跑!"
殷離修朝盛淺予喊一聲,拽過盛淺予的手往旁邊一甩。
盛淺予從剛才的怔愣中回過神來,正要跑,突然響起旁邊的皮蛋,停頓瞬間,她有往回跑,那孩子還沒死,得帶著他走。
"盛淺予,你做什么!"
孤南翼剛將沖過來的殺手打退,就看到盛淺予竟然又往回跑,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前去拽她。
"皮蛋!我要帶皮蛋走,他還沒死!"
盛淺予一邊朝著皮蛋的方向走,一邊想要掙開孤南翼的鉗制。
"你瘋了!現在你連自己都顧不了!"
孤南翼猛然用力,將盛淺予甩到一邊。
盛淺予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可是此刻腦子里都是皮蛋滿嘴是血的樣子,那孩子救了自己啊,他還沒死,怎么能就這樣把他扔在這里呢
"不行,我得救他,他是因為我們才被卷進來的!"
說著話,盛淺予轉身往外走,然而,還不等她過去,就被孤南翼一把拽了回來。
"你是不是瘋了!給我回來!"孤南翼怒喝一聲,拽著盛淺予就朝河道的方向走。
"放開我!你放開我!"
盛淺予拼命想要掙脫,可是根本就掙不開他的手,一下子急了,拳頭朝著他身上打:"你這樣的人,怎么知道人命的價值!在在你眼里,那些人就像是蟲蟻,隨隨便便就可以踩死,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沒有出生在這個無情,視人命為螻蟻的年代,雖然有戰爭就會有犧牲,可是戰爭的概念是不一樣的。
死人她見多了,卻不是如孤南翼這樣,明明知道還活著,卻把人丟在一邊。
孤南翼任由她捶打,眼看著殺手再次沖過來,他眼底一沉,來不及多想,上前一步直接將盛淺予鉗制住。
"對,你說的沒錯!人命對于我來說,就是蟲蟻,一點都不重要!任何人的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唯獨你的命,我一定要保護好!"
話音落地,孤南翼轉手將盛淺予抗在了肩膀上順著河道的方向就跑。
殷離修看到孤南翼將盛淺予帶走,往后退出兩步,手中寶劍緊緊攥住,氣沉丹田,就在殺手沖過來的瞬間,一招飛虹快速從殺手跟前沖去。
兵器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殺手的悶哼聲音,緊接著就聽到撲通撲通,身體倒地的聲音。
十六天煞,如今已經剩下了六個,還有兩個受了傷。
一招收勢,殷離修站定腳步往后挪動兩步,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顆火流彈,朝著殺手的方向扔了出去。
砰!
爆炸的聲音響起,殷離修一個腳尖點地朝著孤南翼和盛淺予的方向追去。
三個人一路狂奔,不,應該是兩個人,此刻盛淺予被孤南翼抗在肩膀上,動彈不得。
不知道走了多久,殷離修和孤南翼終于在一條活水河邊停了下來。
"她這么樣"
殷離修過去,扶住盛淺予。
"太吵了,被我點了昏睡穴,明日應該能醒過來!"
孤南翼應一聲,轉身看朝盛淺予看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這個丫頭對自己的成見還挺大,明日醒來,估計又要鬧一頓吧!
可是剛才那種情形也是沒有辦法,鬧就鬧吧。
夜色漸沉,月光將前面的路照亮,此刻已經出了邊州城的地界,差不多在晉州和邊州的邊緣。
黑夜終于安靜下來,此刻除了三個人身上的血腥味,讓人恍以為剛才的九死一生不過是一場夢境。
翌日。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落在盛淺予的臉上,或許是這陽光太過刺激,她皺了皺眉頭,伸手擋住眼前的光芒,停頓片刻,醒了過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環境,她此刻躺在一個土炕上,身上的被子也是破舊的,甚至都不如平陽村那些百姓的生活。
"哎喲,姑娘醒了"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糙,手上更是長滿了老繭。
"您是我這是在哪里"
盛淺予伸手揉了揉腦門。
"這是東灣村,我男人姓張,你叫我張嫂便是!"
說著話,張嫂轉身端進來一碗粥和一個粗糧餑餑,還有一疊咸菜:"餓了吧先吃點吧,鄉下沒什么好東西吃,可是能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