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榮昭南身上氣質(zhì)就冷,這下銳利眉眼帶霜,也不愛跟寧媛說話了,一副生人勿近、無常開道的樣子。
寧媛更自覺遠(yuǎn)離了點,不想去觸‘榮嬤嬤’的霉頭。
唐老和夏阿婆都察覺出了異常,也瞧見主屋房間里兩張床,但明智地不參合小兩口的事兒。
連院子里的阿黑和阿白都乖乖地遠(yuǎn)離家里的——人型自走冰塊機(jī)。
嗯,自從寧媛發(fā)現(xiàn)小白和大黑狼天天沒事干,在院子里就騎來騎去,舔來舔去,她干脆給他們改名——阿黑、阿白。
都能交配生狼崽子了,就別小白、小黑了。
榮昭南瞧見那一對兒狼情妾意的,周身氣息更冷了,成天進(jìn)出一股子寒意,目光掃誰誰結(jié)冰!
阿黑每次看見他的臉,再好的"性"趣,也立馬就萎了,老老實實地趴地上裝洋蔥,也不敢去騎阿白了。
它可不想再被嫉妒的冷酷單身狗無禮毆打至破相,阿白可喜歡它威風(fēng)八面的臉了!
寧媛看見難得今天榮冰塊跟她搭話了,她笑瞇瞇地舉著手里的大口罩和工人帽:"怕啥,我這不是有偽裝設(shè)備嗎!"
小口罩一戴、小帽子一扣,騎上她心愛的小單車,誰也不怕!
"你這幾天出門到底干什么去了,好好的書不看"榮昭南沒什么表情地繼續(xù)問。
寧媛拍拍自己心愛的小挎包:"出門考察各地人流量,巡視下哪里合適做小買賣!"
榮昭南劍眉擰了擰:"還有三個半月就高考了,你還想著做買賣唐老沒揭了你一層皮"
寧媛沒理會他說話帶刺兒,嘆氣道:"總要勞逸結(jié)合吧!再說了,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這輩子,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只有偷電瓶車……不對,是只有做小買賣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不是她想卷,而是她窮怕了,一沒進(jìn)項,就心里慌,這感覺誰能懂
哪怕每天只賺一塊錢,她都沒那么慌!
再說了,哪里能一天到晚地泡在卷子里,輸入太多,也要放空下腦子。
"唐爺爺也同意的,他當(dāng)初考牛津大學(xué)的時候也沒一天到晚悶在家里。"寧媛理直氣壯。
唐老接受西式教育,反而贊同她的看法,周一到周六全力以赴,周日做點體力勞動,轉(zhuǎn)轉(zhuǎn)腦子,勞逸結(jié)合。
榮昭南沒話說了,冷冷看了她一眼:"隨便你。"
說完,他也出門了。
眼不見為凈,他有他要忙的事,先忍下這口氣,等高考完了,他再收拾這只卷毛短腿兔。
上了大學(xué),看她還怎么躲。
寧媛也不曉得有人一門心思等她上大學(xué)了,再收拾她。
她只是悄悄松了一口氣,能和榮大佬維持目前的"兄弟如手足"的感情,在她看來是最佳狀態(tài)。
她縣城里轉(zhuǎn)悠好幾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概想好,周日做什么小買賣了。
轉(zhuǎn)眼間入學(xué)日就到了。
寧媛高高興興地背著夏阿婆給她做的新書包去了縣二中報道。
她分到高三(2)班,班主任就是葉誠心、葉老師。
葉老師不再板著蠟黃的臉,而是一見她就微笑:"來報道了,走吧,我?guī)闳グ嗉壚铩?
好學(xué)生誰都想要,她是高三語文組組長,當(dāng)然先爭一步,把寧媛弄到班里。
這可是未來的績效!
寧媛點點頭,高興跟著她一起到了班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