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剛發出去兩秒鐘,姜二爺的視頻就打過來了,沈晚瓷接起來:“爸……”
對面,年過半百的男人一邊打量著她,一邊急切的問道:“晚瓷,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問起醫生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到底是要找精神科的醫生,還是要找神經科的?這兩個科室的名字聽起來雖然差不多,但治的病卻不一樣
他語速太快,沈晚瓷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插進去話:“不是我,是荊舟
“哦,”姜二爺激動的情緒一下就放松了,臉上就差沒寫上‘那沒事’幾個字了:“他怎的了?醫生都要找倆?錢太多了,連生病都要生的和別人與眾不同?”
沈晚瓷將薄荊舟的情況和他大致說了一下,姜二爺聽后沉吟片刻,“我托人問問
“謝謝爸
她又關心的問了幾句他的身體,臨掛電話之前,姜二爺突然道:“我之前給你發的照片,你要不還是考慮一下?多看看,也多個選擇,紀思遠都死了這么久了,他這后遺癥才表現出來,萬一這以后又冒出點什么癥狀……”
聽到姜二爺提起照片,薄荊舟的耳朵立馬就豎了起來,腦海中同步浮現出了那些被沈晚瓷保存在相冊里的,辣眼睛的照片,也不知道他這岳父的欣賞水平是不是被車輪給壓過,怎么就這么慘不忍睹。
那些人,哪一個配得上他家晚晚?
再仔細一聽,薄荊舟的臉色都繃不住了,他這還活著呢,岳父就開始慫恿他妻子找下一春,要是他死了,那還不得早上辦他的葬禮,晚上辦她的二婚婚禮?
沈晚瓷哭笑不得,“爸,你別刺激他,我和他……”
她本想說她和薄荊舟已經結婚了,但話被姜二爺打斷了:“我這哪是刺激他,我這是說的實話,我跟你說,你們現在還沒結婚,他又生病了,可得慎重考慮,萬一他以后傻了……”
薄荊舟‘噌’的一下起了身,大步朝著沈晚瓷這邊走過來。
她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等回過神來,手機已經到了薄荊舟手上,他對著攝像頭,勾出一個自認為非常誠懇的笑:“爸
他自認為的非常誠懇,落到姜二爺眼中,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姜二爺嫌棄的抿了抿唇,瞧把他給得意的。
拆姻緣被正主聽見,他也沒覺得尷尬:“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不用上班的嗎?年輕人不以事業為重,整天纏著晚晚像什么樣子
沈晚瓷有點心虛,湊過去道:“爸,這是在荊舟的辦公室
姜二爺沒有停頓的改了口,其絲滑程度堪稱完美:“上班也是要勞逸結合的,累了就休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爸養著你呢
雙標被他演繹得淋漓盡致。
薄荊舟抬手揉了揉沈晚瓷的發頂,也跟著說了一句:“不麻煩爸,我養你
姜二爺在這頭看得目赤欲裂,“你一口一個爸爸爸的,我同意你和晚瓷的事了嗎?別往上貼,這事還在考慮期
他沉著臉:“把你的手從晚瓷腦袋上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