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至初眼皮都未抬一下，眉眼處流露出不耐煩。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野男人鬼混去了，打個水打了這么久。”

語氣陰陽怪氣的。

馮婉音故作無奈，幽幽地嘆口氣。

“小初，這醫院我也不熟悉，找了很久，不然早就回來了。”

她的聲音故意放軟，聽著倒是溫柔。

程至初依舊不為所動，回應她的只有游戲的聲音。

見此，馮婉音眼神閃了閃，故意湊前去說話。

“喝點水吧，小初。”

她望著程至初，明亮的雙瞳好像雨后的窗，寧靜又柔和。

程至初心中莫名煩躁，將水杯接下。

“下不為例。”

馮婉音睫毛輕顫，點了點頭。

隨著點滴打完，程至初退燒后，就要出院。

“趕緊去辦理出院，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難聞死了。”

馮婉音也正有此意，微微點頭。

“那你在這等我，我去辦出院手續。”

她收拾好東西，帶上要交的單子，去了柜臺。

剛一到，單子才剛剛放在臺面上，一雙手直接摁住了上面的單子。

方馥雅不知何時站在了馮婉音身旁。

她眼里帶著幾分諷刺，話里話外都是陰陽怪氣。

“馮婉音，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對方話里有話，馮婉音嘴角上揚，笑意很淡。

“方小姐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解。

方馥雅心中莫名涌現出一股怒火。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她氣得臉都通紅，周圍有些人聽到聲音后，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