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兒離開總統(tǒng)府,失聯(liá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個小時。
葉恩城用自己最大的職務(wù)權(quán)限,啟動多方面調(diào)查,并在沈驚覺和唐家兄弟的配合下,午夜時分迅速趕到唐俏兒最后出現(xiàn)的玫瑰療養(yǎng)院。
夜深人靜,療養(yǎng)院靜寂的氛圍被他們一行人打破!
考慮到葉氏夫婦的特殊身份,哪怕唐楸極力要求要一同前往,還是被唐樾給生生攔了下來。
而四哥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會心愛的人相擁,劫后重逢,此刻人正在醫(yī)院里陪伴臥床的舒顏。唐家兄弟亦對他進行了隱瞞,不想剝奪他不好容易活得的幸福時刻。
警衛(wèi)隊隊長和刑警隊長率領(lǐng)人馬將整個療養(yǎng)院里里外外圍得如鐵桶,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值班安保和療養(yǎng)院負責人被驚動,匆匆趕來,見這陣仗全都嚇得一哆嗦,傻了眼。
唐楓已通過技術(shù)手段調(diào)來了入門監(jiān)控。
當他們赫然看到,唐俏兒倩麗纖細的身影走入大門時,所有人的心尖都猛地揪緊!
"俏俏!"沈驚覺熬得通紅的眼睛大睜,情緒失控地喊了出來。
就好像,視頻畫面中的人,能聽見他焦灼的呼喚一樣。
"接待這位小姐的護工,他人在哪里馬上給他找出來!"唐楓如鷹隼般的目光狠狠戳在負責人臉上。
老刑警的壓迫感不是開玩笑的,五分鐘后——
那個接待了唐俏兒的男護工,眾目睽睽下,低眉順眼走過來。
唐楓犀利的視線打量著他,心中犯疑。
他這些年跟無數(shù)兇手歹徒打過交道,一眼就能看出來眼前的人是不是犯了事??蛇@個男人在他看來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普通護工,心事全在臉上,根本不像拿得起刀的樣子。
"為什么這么巧……你會在我妻子進門時上前迎她這療養(yǎng)院那么多護工,為什么偏偏是你!"
沈驚覺額角青筋突兀鼓動,一把揪住男護工的衣領(lǐng),只用一只手就將他帶離地面,"說!你是不是謝晉寰的走狗是不是你在配合謝晉寰做局!
你把我妻子帶哪兒去了說!"
男人如困獸一般的嘶吼,震徹氣氛壓抑的大廳,劃破暗無天星的夜空。
"我……我不是……我不是啊!"
男護工雙腳撲棱著,驚恐地盯著眼前這個俊美卻近乎瘋狂的男人,瞠目結(jié)舌,百口莫辯。
刑警隊長怒道:"把這個人帶回去!嚴加審問,不信不招!"
"是!隊長!"
兩名警察剛要動手,負責人忙不迭上前:
"誤會!這一定是場大誤會!你們說的謝晉寰,難不成就是我們療養(yǎng)院幕后的老板,大慈善家,謝先生!"
"大慈善家"
唐楓聽笑了出來,"他是個狗屁慈善家,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黑心資本家,惡貫滿盈的衣冠禽獸!"
"不、不是這樣??!"
保安也心焦急道,"謝先生不僅買下了我們這家原本快要倒閉的養(yǎng)老院,他還斥巨資重建,收留社會上許多被子女棄養(yǎng)的年邁老人,供他們吃住,還給他們免費治療。給我們這些工作人員的待遇也很好,還給我們上保險呢!
謝先生就是大慈善家,不折不扣的大善人。他怎么就成黑心肝的禽獸了你們不要亂講?。?
唐家兄弟無比訝異。
他們口中的謝晉寰,與他們眼中的謝毒蛇,完全就是兩個人,跟精分一樣。
但,沈驚覺卻再清楚不過——
體面、風光、仁慈、善良,只是謝晉寰為自己邪惡的靈魂進行的精致偽裝!
"那位小姐今天下午過來時,你們都說了什么"唐樾寒著英挺的面孔問。
"謝先生……咳咳,提前過來交代過我們,不光是我,還有療養(yǎng)院的其他護工。如果那位漂亮的小姐出現(xiàn),就把她帶過去,去見謝先生的母親。"
男護工體似篩糠,"當時,別人都在忙,我只是湊巧……看到她走進來了而已。我并不知道什么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驚覺。"唐楓神情凝重附在沈驚覺耳邊,"我眼光不會錯,他不像在撒謊。"
"謝晉寰的母親,現(xiàn)在在這里嗎帶我們?nèi)ヒ娝?沈驚覺星眸如滴血的寒刀,抵在男人的喉管上。
"謝、謝夫人她……已經(jīng)離開療養(yǎng)院了。"
眾人皆是一驚!
沈驚覺嗓音灼透沙啞,"那我妻子呢!"
"那位小姐去見了謝夫人后,兩人不知聊了什么……原本病情穩(wěn)定的謝夫人突然發(fā)病,口吐白沫,又渾身抽搐!我跑去叫了直升機救援,那位小姐放心不下,和謝夫人一起登記后,從療養(yǎng)院的后花園離開了……"
聽完,沈驚覺俊容如遭雷殛般煞白無血,發(fā)瘋了般向后花園狂奔!
警方將相關(guān)涉事人員全部帶回警局,唐家兄弟跟隨他來到后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