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一枚銀幣的購買力相當于250枚銅幣,而銅幣的購買力又和前世的人民幣相當,這小小的一管油紙中,換算下來就是2500塊……
雖然不是什么大數目,但要知道陳伶也就干了兩天啊?
而趙乙幫道路局融霜,辛辛苦苦一天,兩個人也才拿到20銅幣……光是預備席兩天的補貼就這么高,那正式執法者的薪資,該高到什么地步?
陳伶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由得感慨,有些時候尊敬和禮貌,真的是留給強者的……
昨天,他們才逼走了吳友東,如果不是自己擁有殺戮舞曲,估計也免不了同樣的命運……而現在,他們只能對自己滿面堆笑,因為現在的自己,有了跟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
陳伶自認為不是什么爽文男主,做不到僅憑一腔“你惹我我就要把你干到死!”的熱血,將眼前的這幾個虛偽小人就地格殺……這么做無異于是在向整個極光界域的執法系統宣戰。
他的家還在寒霜街,他還有個即將回歸校園的弟弟,他追尋“兵神道”還需要一個執法者的身份……無論從哪個角度想,他都該順水推舟,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那就多謝諸位了陳伶頭也不抬,淡淡道。
“陳伶老弟,大雪路滑,回去慢走啊錢凡笑容不減,“今天中午,轉正的預備席名單應該就公示了,你回去的路上可以留意一下,咱們有緣再見
陳伶不冷不熱的回了兩句,轉身便往家走去。
隨著陳伶的遠去,錢凡等人臉上熱情的笑容,也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不屑。
“這個陳伶,真是給臉不要臉一位執法者冷笑一聲。
“等馬哥那邊結束,三區就該變天了……到時候,看他還能蹦跶到哪去?”
“話說馬哥那邊有消息了嗎?”
“不知道啊……”
“算算時間,應該是快了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在大雪中滑了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死了……!”
“什么死了?”
“三區的執法官總長韓蒙死了!!”他站起身,大聲說道,“三區那邊傳來消息,說他一人獨戰兩只災厄,最終同歸于盡!”
“執法官馬忠暫代總長一職,已經下令,三區立刻解封,二區馬上也要解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成了!!”
“確認了嗎?那個韓蒙真的死了?”錢凡又問了一遍。
“三區那邊傳來的消息是這么說的,是馬哥的心腹親自傳的消息
錢凡頓時如釋重負,喜笑顏開。
“韓蒙這座大山一倒,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冰泉街的生意,也終于可以運作……去,把骨刀他們那幫人聚起來,再多找點舞女娼妓什么的,好酒好肉,辦個慶功宴!
也好讓他們知道,以后跟著誰有肉吃
“好的凡哥!”
……
陳伶揣著十枚銀幣,緩步翻過后山,飛雪將他的黑發綴出霜白。
他剛花了兩個小時從三區走過來,待了不過五分鐘,又要原路返回……等回到寒霜街,估計又是中午。
但不管怎么說,他也獲得了一個好消息,還拿了十枚銀幣,這些錢夠他給自己和陳宴增置幾件新衣,還可以找人把屋里的漏縫填上,省的大雪天在家里挨凍。
“期待值還有不少,能安穩的過幾天陳伶掃了眼雪地中閃過的字符,喃喃自語。
不過說起來,他跟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比,似乎真的好了很多……自從那次把身體從“觀眾”手里奪回來之后,“觀眾”已經很久沒有干涉他周圍的事情,一切都在想更好的方向發展。
他在雪中走了很久,直到積雪已經超過腳腕,終于回到寒霜街。
他正準備直接回家,但余光瞥到一旁正打算收攤的點心店,心頭一動,緩緩停下腳步。
“老板,這蛋糕怎么賣?”
陳伶指著櫥窗里一個造型精致的蛋糕問道。
“二百銅幣老板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陳伶,眉頭微微上揚,“是阿伶啊?怎么突然要買蛋糕了?”
都是寒霜街的鄰居,這家店的老板也認得陳伶,不過以陳伶他們家的條件,還從來沒到店買過東西……說實話,整個寒霜街,都沒幾戶人能買得起二百一個的蛋糕,哪怕是五十一個小蛋糕杯都很少有人買。
“武試過了陳伶笑了笑,“買個蛋糕回去慶祝一下,我弟弟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蛋糕
“轉正成執法者了?”
老板驚訝開口,“那確實該好好慶祝一下……這樣,就給你算一百五吧
“謝謝老板
“不用謝,以后寒霜街還得靠你多多關照
老板將蛋糕包裝好,系上喜慶的紅色緞帶,雙手捧著給陳伶遞過去。
陳伶接過蛋糕,付完錢,便徑直向家走去,沒走幾步,他就聽到幾位執法者從一旁疾馳而過:
“災厄已除!三區解封!”
“災厄已除!三區解封!!”
“……”
隨著執法者的聲音逐漸遠去,寒霜街上的一些居民開始走出屋子,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自從災鐘響起,三區已經封鎖五天,到處都人心惶惶,如今災厄已死,大家的生活也能走上正軌……這么想著,他們突然覺得漫天大雪都順眼起來。
而陳伶聽到這個消息,心中猛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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