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愣了一下,安云想起了以前跟知一起合奏的事情。
他們上一次合奏已經(jīng)是很久遠(yuǎn)的事情。
知的鋼琴彈得最好,當(dāng)初校園慶典時,她與知一起登臺演奏,獲得了全校師生的肯定和稱贊,兩人也被稱為音樂界的金童玉女。
好。知把譜子接了過來,欣然答應(yīng)了李老師的要求。
李老師留兩人下來吃飯,親自做了幾個菜。
安云拒絕不了熱情的李老師,便只好跟知一起吃了飯才離開。
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春寒料峭,冰雪消融,正是最冷的時候,安云一出來,便感覺到了一陣寒氣侵襲。
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知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不用了,你也會冷。安云拒絕。
知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要是自己此時能站起來,就能親自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然后霸道的不讓她脫下來。
你要是不披著,那我也不穿了。說著就把衣服搭在輪椅的扶手上。
安云無奈,猶豫了一小會,還是把衣服給拿過來穿在自己身上。
知的衣服很寬很大,她的身材也不算嬌小,可穿著他的衣服,依舊覺得寬大,衣袖必須折起來才行。
衣服上還帶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安云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以前。
李老師很熱情,不小心就吃多了,推著我在學(xué)校里走走,消消食吧。知低沉的開口。
這是要……跟她飯后散步的意思。
安云很想說:您老坐著輪椅呢,消哪門子食
但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
她自己也吃撐了。
風(fēng)吹來,有了知的外套,她一點也不再覺得冷。
校園里到處都有路燈,還有教授夫妻手挽著手一邊散步一邊談?wù)撘恍W(xué)術(shù)問題,亦或是聊些家長里短。
對比起來,安云和知過于沉默。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但是又難得有一片溫馨的時刻。
半個小時后,安云終于打破沉寂:時間不早了,樂樂還在家等我。
嗯,走吧。
消失的鐘宇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在車?yán)锏戎恕?
次日,鐘宇親自去取了鑒定報告。
知坐在辦公桌后面,他拿著報告,看到上面的結(jié)果時,嘴角浮現(xiàn)一抹諷刺的笑。
他將報告放回文件袋里,抬起手看了下時間。
去安云家。
鐘宇走過來推他。
四十多分鐘后,知抵達(dá)安云家。
安云正準(zhǔn)備吃午餐,今天學(xué)校里的那些輿論已經(jīng)淡化很多,李老師也拿出了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并且對她的調(diào)查也有了結(jié)果。
下周她就可以回到學(xué)校繼續(xù)任教了。
安云心情很好。
爸爸。樂樂看到爸爸來了,眼睛立即亮了起來。
知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爸爸吃飯了嗎樂樂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