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上天保佑,求神明饒恕……"
"是我們做錯了什么嗎?"
"天要塌了嗎?"只見原本晴空萬里,此刻卻是烏云密布,太陽被遮擋,天空霎時暗了下來。
映襯得天空中的幾顆星子越發(fā)明顯。
"我怎么瞧著,空中的星子帶著淡淡的光芒,像是……像是鐵鏈,像是囚籠……"有人恐慌之下,低聲呢喃。
"神明不是放棄我們了嗎?為何又重新籠罩大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仿佛要?dú)缫磺?百姓不知該往哪里逃。
有人滿臉血跡,有人倒在血泊中,有人木然的望著天:"一絲生路,也不肯留給我們嗎?"
"陸朝朝,你的抵抗只會讓凡間崩塌。本尊倒是該謝謝你……"寒川微瞇著眸子,陸朝朝若反抗,便能借她的手摧毀人間,反倒省力。
她若放棄抵抗,便能一舉除掉她。
輸贏,都是他寒川。
陸朝朝拳頭握了握,又緩緩松開,朝陽劍脫手,無力的落在地上。
她輕笑著收回力量,合上雙眼。
任憑一道道光芒穿透她的身軀,每一道光芒都穿透血肉,刺眼的血色四濺,直至完全禁錮于陣法之下。
眉心那抹印記亮的駭人,比滴落的鮮血更耀眼。
她攤開手,任憑自己被束縛。
以天為囚,以地為牢,以凡間氣運(yùn)為媒,直直的將她束縛在半空中。血跡涌出,浸濕了母親給她做的衣裳,她微斂著眉,仿佛帶著幾分可惜。
可惜母親新做的衣裳。
可惜,不能常伴母親身側(cè)。
善善會跑吧?他應(yīng)該很開心,終于重獲自由。
她能感受到渾身力量的流逝,但又有一股超脫五行之外的力量圍繞著她,輕柔寬容,仿佛會容納一切。
寒川再不掩飾,自神兵后走出:"神界逆賊已經(jīng)捉拿歸案,為維護(hù)三界律法,諸神共同觀刑!"
"誅殺墮神!"
四周彌漫著濃郁的殺氣,等閑小神但凡靠近都受不了逼人的威壓。皆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敢靠近。
寒川眉宇高揚(yáng),眼底的郁氣散開,心中痛快萬分。
凌霄真君早已沉下臉,身側(cè)夫人緊握著他的拳頭。他的眼眶漸漸通紅,世人都以為他與陸朝朝形同水火,可誰知,真正護(hù)她的,也只有那些‘仇人’。
"相公……"女子將他泛白的手落在自己腹部,腹部中生機(jī)涌現(xiàn),隱隱傳來動靜。
凌霄真君一怔:"你要做爹爹了,替我們想一想。"她也替劍尊不平,也想替劍尊討回公道,可他們……
凌霄真君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再看誅仙臺。
眼角一滴清淚灑落。
酆都大帝率領(lǐng)著萬千冥兵站在天河之畔,眼睜睜看著陸朝朝在諸神的圍觀下,接受行刑。
酆都大帝遙遙與陸朝朝對視,陸朝朝臉色蒼白,對他輕輕搖頭。
從不離手的朝陽劍落在地上,朝陽劍在悲鳴。
為陸朝朝,為三界。
她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她累了,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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