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璽察覺到他溫柔的目光,不由后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朕雖然沒立后,后宮沒人,但也不代表朕喜歡男人。陸愛卿,咱們保持點距離?!?
陸硯書臉色一冷,溫柔的笑意也瞬間消失。
謝承璽站起身,遙遙看向陸朝朝院落的方向,好想好想去見見她。
師父。
可他還不能,師父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壓住心底的狂喜,踏步朝門外走去,連腳步都雀躍了許多,多了些少年感。
不復往日的沉悶。
謝承璽回到宮中時,此刻東凌王亦還未睡。
他站在院子里,肩上已經積著一層薄薄的霜,眉頭緊皺。
不知何時,開始下小雨,他的發梢都掛著絲絲晶瑩的水滴。
白荷花撐著傘站在他身后,油紙傘偏向玄霽川,她的后背淋濕一大片,卻絲毫不曾察覺。
或許,察覺了也不在意。
“荷花……我猜,她應該回來了。”
“我的想法很瘋狂對嗎?”
“我雖只看到她一眼,但我堅信,那就是她!她一定是回來了?!?
他很開心,很高興。
一如當初他遠遠躲在角落偷窺師父的目光一般,執拗又瘋狂,眼底的情愫幾乎將她淹沒。
他的目光灼熱似火,白荷花心頭卻苦澀萬分。
“是嗎?那你……想怎么讓?”她聽到自已木然的問道。
她瞧見了對方眼里的勢在必得。
“我不會再錯過她。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定要將她娶回家!”
“即便拿天下陪葬,我也要娶她回家!”
“荷花,你也會為我開心,對嗎?”
白荷花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玄霽川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揮了揮手,他面前便出現幾個不知名的修士。
強搶也好,利誘也罷,他都不會放手。
白荷花就這么癡癡地看著他,看著他部署一切,看著他宛若瘋狂的樣子。
直到,天邊都出現一絲光亮,玄霽川才略顯疲倦。
他擺擺手,所有人盡數退下。
他欲轉身離開,白荷花卻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腹部。
“相公,我……”她還未說完,玄霽川便猛地抽回手,眉頭高高聳起。
白荷花猛然縮緊。
“荷花,你大度些?!?
“你知道我的執念,知曉我心中所想……對嗎?”他幽幽的看著白荷花,然后轉身離開。
白荷花手中油紙傘無力的落下,風一吹,油紙傘滾了很遠。
她舉了很久很久的傘,手很酸,酸的直打顫,他看不見。
她的后背濕透,凍得瑟瑟發抖,他看不見。
白荷花無助的跪坐在雨中,捂著臉低低的哭泣。
哭聲被雨聲掩蓋,仿佛那不堪的過往。
“娘娘,您快起來,腹中還有皇嗣,當心身子。”
“念念小殿下還在東凌等您回家呢?!?
“娘娘,陛下當初背棄天下才立您為后,他心中有您。您快起來呀……"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