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夏其實不太能分得清前世今生,總之看到北茴就心疼,舍不得她凍著。見她一身寒氣,忙將湯婆子塞她手里。
北茴又把湯婆子給她塞回來了,"哎喲,我的好姑娘,能不能愛惜下自個兒的身子。自從落水后,寒氣入侵,您這咳嗽一直沒斷。"
時安夏就一路聽她嘮叨,也沒有不耐煩,只是溫溫地笑著,只覺一切世間美好都在這些嘮叨中。
到了富貴樓,時安夏找了個最里的雅間坐著。
不一會兒,后頭那輛馬車的人便找了過來。
那姑娘容顏秀美,舉手投足間都透著良好的教養,"采菱見過時小姐。"
時安夏抬眼望去,再次暗暗心驚,仿佛見到了那位曾經不死不休的魏貴妃。
只是眼前這位的美貌,十分低眉順眼,毫無攻擊性,與魏貴妃又是大相徑庭。
"魏姑娘在我侯府外等了好幾日,可是有事"時安夏將一杯熱茶推到對面,淡聲道,"魏姑娘坐下說話吧。"
魏采菱依落座,低頭不敢直視對面貴女的眼睛,"采菱從心底里感激時小姐,語不能表達萬一。前幾日去廟里求了個平安符,想送給時小姐以表心意。"
她沒說的是,她跪著抄了一天一夜的經書,感動了路過的寂元大師。
此平安符是寂元大師親手繪制而成。
時安夏卻是接過平安符看了一眼后,眸色微微起了變化。寂元大師來京城了
寂元大師可是上輩子最后將她送走的人。
當時寂元大師在她臨終前雙手合十,"太后挽江山社稷于懸崖,救萬千百姓于水火,是有大功德之人,是北翼之幸,萬民之福。愿太后來世所得皆所愿,不被風雪染,不被流欺,平安度華年。"
其實在重生后,時安夏就曾借用過寂元大師的名號辦私事。
那日宏達大師被請來給時云興超度時,時安夏便讓北茴偷偷送去一封信。
信中讓宏達大師到侯府走個過場就走人,不必留下做法事。
落款是他師兄寂元大師的特殊記號,宏達大師絲毫沒有懷疑。
誰知魏采菱竟然能從寂元大師手里求到平安符,也是個有緣人啊。
時安夏終于笑起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輪回的命運當真奇妙得很。"
魏采菱聽得心頭大震,感覺聽懂了,又感覺沒聽懂。站起退開一步,朝時安夏深深磕了個頭,準備告退。
時安夏卻道,"說了我與魏姑娘一見如故,總要作實才好。"
魏采菱惶恐,"采菱不敢高攀,采菱知時小姐是為了保住采菱的名聲才……"
"不,魏姑娘多慮了。"時安夏笑著打斷,"我是覺得魏姑娘蘭心慧質,為人良善,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魏采菱受寵若驚,一時耳根子都紅起來,重新坐回位置上。
"其實我是有些話想問問魏姑娘。"
"采菱必知無不,無不盡。"魏采菱這幾日出門,總是聽到外面有人議論魏家小姐大義救人,她都臉紅極了。
如今時小姐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不也得盡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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