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垂地,幽閉的床榻上,一男一女相對而坐,氛圍曖昧。
燈影闌珊,沐浴過后的許清昭,吐氣如蘭,肌若凝脂,曼妙的胴體在紗衣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嫵媚之感。
面對如此美艷傾城的女人,又身處這樣曖昧的環境,如果換做是平常時期,任也可能早就大腦充血,被迫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但當他抬頭看見許清昭清冷的眸子,以及紅唇上泛起的一抹玩味笑意時,內心的雞動,卻瞬間消失了。
呵,愛妃此話何意什……什么天赦入命之人任也雖然心里慌得一批,但抬頭時,卻已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不清楚這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天赦入命之人的,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察覺到,鎮國劍重新認自己為主一事。
但有一點他心里很清楚,那就是不能慌,一定不能慌,搞不好她是在詐自己。
他聲音穩健,目光清澈,即使摩根·弗里曼在其面前,也會顯得有表演痕跡。
許清昭瞧著任也的表情,輕聲又問:在殿上,紀善劉全那樣逼迫于你,我又給你了反制的手段,你為何沒有殺了他一域藩王,就連這點膽色也沒有嘛
她好像有點瞧不起我啊,家人們!
任也笑吟吟地看著她:我的經歷告訴我,隨便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況且,有的時候不殺,才是一種威懾。死了,反而就被一眼看到底了。
這話一出,許清昭心里閃過一絲驚訝,但又重新拉回話題:我需要天赦入命之人的幫助。
愛妃,此人究竟在哪兒本王可助你一同尋找啊……!任也雙眼中流露出愛意,活像個舔狗。
呵。許清昭懶得再費口舌:你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一試便知。
怎么試
她能確定我是不是天赦入命之人!
任也內心緊張的情緒瞬間頂到極點,突然有一種死刑犯被拉到測謊儀前的恐懼感。
天赦之氣,供我陰陽,陣起!許清昭緩閉雙眸,一雙玉手掐訣,口中輕念。
刷!
一道華光自床榻沖起,二人身下陡然間浮現出繁雜的陣紋,四周也升起了肉眼可見的光壁,它將這處狹小的空間與外界徹底阻隔。
愛妃,你要干什么……!
任也反應也是極快的,起身撲過去,想要展現精湛的技術,制服許清昭。
轟!
豈料剛剛起身,大腦就宛若遭受雷擊,頃刻間變得一片空白,同時,渾身竟泛起一種難以明的舒爽之感……
意識逐漸消失,任也思緒空靈,心無雜念。他感覺自己仿若靈魂出竅,飄在黑白相間的世界中游蕩。
床榻上,閉目盤坐的許清昭身后,出現了一道亦幻亦真的虛影。
仔細觀看,那道虛影竟與她長得一摸一樣,只不過是身穿黑色道袍,頭戴蓮花冠,氣質清冷,俏面無悲無喜,好似一尊俯視人間的神祇。
相反,她赤足而坐的真身,此刻卻俏面潮紅,肌膚透著一副香汗淋漓后的粉嫩之色。
近在咫尺的任也,安靜了下來,表情沒有痛苦,只有承受巨爽時的愉悅。
片刻后,他渾身散發出的絲絲光輝,如綿密的細線,慢慢飄向了許清昭身后的那道虛影……
啪嗒!
一滴汗水滑落,在床榻上摔得粉碎。
隨著淡淡的光輝被抽走,被攝取,任也的臉頰變得蒼白了起來,渾身熱氣升騰,汗水密布,但表情依舊是極爽的。
……
約摸著過了一個時辰后,被幔帳遮擋的床榻之中,傳來了任也的虛弱之聲:愛……愛妃,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沒什么,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再來一次任也剛剛太爽了,近乎于本能地提出要求。
再來一次,就會死。許清昭語氣充滿了不耐,像極了一個剛用完備胎的渣女。
我不怕!任也倔強地回應。
滾!
嘭!
一聲悶響,任也衣衫不整,連滾帶爬地扶墻而出。
這時,他雙耳中突然響起了熟悉的冰冷之聲。
危險提醒:你不知遭遇了什么,但你感覺自己被掏空了,十分虛弱。
就你皮
用你說
難道我感覺不到自己很虛弱嘛
任也扶著方桌,弓腰如蝦米,不停地擦著臉頰上的汗水。
回味剛才,他依舊是爽有余味,流連忘返。
凡人一世,不足百年,為生活奔波,為五斗米折腰,這注定了我們的視角是狹隘的,是受限的,只能看到眼前事,看到衰老和死亡。
所以,當任也靈魂出竅,游蕩在黑白相間的混沌世界,被二氣同時滋養時,他只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在戰栗,思緒徹底放空,無雜無念,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待一切……
這純粹是來自精神上的愉悅,是一種很高級的爽,完全與那些刺來刺去的低俗之事,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