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著她一遍遍說著對不起,可即使是這樣,他的愧疚也得不到任何釋放。
"五哥。"
鹿之綾伸手攀上他的背,哽咽著笑,哽咽著勸他,"時光是追不回的,所以我們都要學會和自己和解。"
"……"
"至少,我們還活著不是嗎"
她道,"我們還要做一輩子的兄妹,以前的,我們不看了好不好"
鹿景煥騰出一只手拼命抹掉臉上的淚,才松開她,"好,小七說什么,五哥就聽什么。"
鹿之綾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抽出一張替他擦沒干的淚,紅著眼睛笑道,"那我想要個五嫂,認認真真的那種,不是過家家的。"
"我什么時候過家家了,我每次都談得很認真。"
鹿景煥接過紙巾自己擦。
"幼兒園談的也認真"
"……"
鹿景煥被她逗笑,一個大男人又哭又笑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手上把紙巾疊了又疊,折了又折,"小七,我們再聊下去,薄妄會不會從輪椅上站起來展現醫學奇跡"
鹿之綾聞轉頭,就見薄妄慵懶地坐在輪椅上,一臉平靜地看著他們,平靜得簡直詭異。
還好,他手上把玩著一把匕首,指腹從刀刃邊上劃過。
寒芒畢現。
畫面看起來就合理多了。
"他對你真得很好"鹿景煥收回視線認真地問道。
"對五哥來說,怎么好你都覺得不夠吧"
鹿之綾笑了笑,轉眸望向天邊的月亮,"可對我來說,薄妄他……是把我從沼澤里拉出來的人。"
她的沼澤不是什么生活的磨難,而是一種消沉,她甘入沼澤。
而薄妄花了近兩年的時間把她一點一點拉上來,如果不是薄妄,哥哥們現在看到的還是一具行尸走肉。
鹿景煥專注地看著她,將她臉上所有的細微表情都細心記下。
"小七,五哥是真的感激他,并不是表面敷衍。"
他道,他只是別扭講不出那些感激的話來。
"我知道。"
鹿之綾笑了笑,就是今天這樣的晚餐不必再來一次了,他們鹿家人真的沒這方面的天賦。
鹿之綾和鹿景煥聊好久才回到薄妄身邊。
薄妄動作利落地甩手,手中的匕首飛出去,落在一旁的帳篷繩上,刀落繩斷,帳篷布倒下來,倒在鹿景煥剛剛站在的位置上。
"……幼稚。"
鹿景煥哼了一聲離開。
"我幾個哥哥又不是你情敵,這么吃醋"
鹿之綾走過去,彎腰親昵地環上薄妄的肩膀。
"沒吃醋,活動活動手指關節而已。"
薄妄沒什么表情地道。
鹿之綾在他眼角親了下,將和鹿景煥的聊天內容如實相告,在他耳邊輕聲道,"聽懂了嗎"
她的哥哥們其實都很滿意他,對他沒有任何厭惡之意。
"聽懂了。"薄妄道,"做一輩子兄妹,他們要一輩子在你面前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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