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終于低頭,看著面前少男。王姓少年剎那間如同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氣運交感下,衛淵覺得眼前這少年不光慢,而且脆,如同一顆剛下的雞蛋,軟軟的皮還帶著點溫熱,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把他的黃給砸出來。
至于他在叫囂什么,衛淵也懶得聽,手起槍落,白光升騰。
張生給衛淵的交待是推平,不是閑聊。
李治身周的少男少女一片嘩然,個個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治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可是黃隊首領,眼前這人非但不聽令,還敢對同隊下手?
崔姓少男大怒,騰身而起,周身光焰升騰,帶著長長七彩尾跡,凌空一劍向衛淵刺去!
衛淵也沒有其它動作,就是抬起長槍,在空中那么一放。那崔姓少年有如一顆七彩流星,一頭撞在衛淵長槍上,化光而去。
連滅兩人,衛淵更懶得多說,山豬鼻中開始噴出團團云霧,低吼如雷,體型又大了幾分。李治臉色也變了,知道衛淵既然開了滅殺同隊的先河,已經被扣了分,換了李治是衛淵,也是要殺光黃隊才肯罷休。否則留下幾個漏網之魚,說不定會比自己分高。
衛淵長槍向前一指,山豬立刻感覺到了他的心意,雙眼再次變得暗紅,噴出兩團熾熱云氣。下一刻云開霧散,山一般的山豬和它背上死神一般的衛淵如同一體,殺向黃陣!
李治拔出長劍,沉聲喝道:“列陣迎敵!”
雖然他知道這些沒有氣運秘術的普通人在小山般的山豬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但只要能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也就夠了。
軍令一下,李治引以為傲的三十精銳一哄而散,一個留下的都沒有。
李治又驚又怒,再向左右一看,只見周圍的人已經全部逃開,那托著藥盤的女孩跑得最快最遠,并沒有給李治留下哪怕是一顆的丹藥。
這些少男少女可不傻,那位殺誰都是一槍,這誰擋得住?而且這位殺神到目前為止都是一不發,根本無法交流。不能交流,就讓他們最得力的擺背景、拉人脈失去了作用,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難不成還真留下來給李治賣命?惠恩公可沒這么大的面子。
眨眼之間,李治身邊就空蕩蕩的再無一人,眾人跑得比山豬都快。
一時之間,李治忽然有種王圖霸業轉眼成空的悲涼,明明剛剛還是重兵在側,心腹成群,轉眼間就成了孤家寡人。世事變幻,莫過于此。
此刻李治只覺天昏暗,風蕭瑟,于是放下了逃跑的本能,準備慷慨赴死。
悲涼心境中,李治的行離篇被點燃,一道金色巨柱沖天而起!
衛淵毫不停留,長槍輪圓,當頭一槍向李治劈下!只聽轟的一聲,金柱破碎。
衛淵騰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丘頂。那頭山豬則是繼續向前,心口插著一把長劍,已然沒柄。山豬又奔出幾十丈,轟然倒地,哀鳴不已。它的體型忽然不斷縮小,身體內飛出一縷黑氣,回到了衛淵體內。
衛淵恰好落在李治身旁。
李治被一擊重創,就連起身都很艱難。他忽然想到天上還有眾評議在看著,更高處還有許多大人物,于是深吸一口氣,準備念兩句詩以明志。只是他一口氣還沒吸完,衛淵已經手起槍落,白光升騰。
學文三年,衛淵天天背書,最煩臨死念詩的,憑空多出不少功課。
衛淵站在丘頂,環顧四周,就見幾十黃隊正散在曠野中,向各個方向逃走。不得不說黃隊就是比青隊識時務,即不扎堆,也沒有留下來看熱鬧的。
事已至此,衛淵自是不可能再留他們。于是就見一頭小山豬自遠處林中奔出,直奔衛淵而來。
山豬飛躍而起,還沒有迎上那縷黑氣,就聽一記鐘聲響徹幻境。
此豬倒底還是與衛淵無緣。
武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