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力量歸有力量,恐懼依然存在,他們放眼望去,視野中全是奇形怪裝的巫族和無數向身上砍來的武器!在求生本能下,這幾人都拼命揮舞手中武器,將周圍巫族掃開。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現長兵器的好處,輪起來猛惡無比,不管是掃是劈,一擊就是一片。有人旋即發(fā)現巫族好象沒有想像中那么強,至少比來路上遇到攔截弱了不少,于是壓下恐懼,專心作戰(zhàn)。
有的則依然被恐懼所控制,一邊尖叫一邊拼命攻擊,這個時候只有瘋狂才能壓制恐懼。
時間似乎很短,又似乎很漫長。
少爺小姐們突然眼前一空,已經沒有敵人了。他們茫然四顧,這才發(fā)現不知不覺間已經殺穿敵陣,身后只留下一路尸體。
前方衛(wèi)淵策馬回身,前方空中一座玉山呼嘯而下,將剛剛聚集起來的巫軍砸散。隨即衛(wèi)淵再次沖鋒,所有少爺小姐們緊緊跟隨,一個個視死如歸!
有個甜美女孩上一次沖鋒時驚嚇過度,結果一口氣把道力放空,現在全身酸軟,連槍都提不起來。當戰(zhàn)馬帶著她再度向敵陣殺去時,她終于崩潰,想要跳馬。
然而一道無形的力量籠罩了她的全身,將她牢牢的粘在馬背上,根本跳不下去。同時不斷有力量涌入她的身體,將許多本以為不存在的道力都壓榨出來。
然后少女驚恐的看著雙手自己揮舞長槍,將敵人一個個刺死挑飛,槍技之凌厲狠辣,比她本身不知道高出了多少。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個一個的數殺了多少人。這是她現在惟一能對自己身體作主的事。
呆滯中,甜美少女跟隨騎隊又一次殺穿敵陣,口里的數字也到了十七。
衛(wèi)淵策馬回頭,伸手向空中一指,這一次玉山還沒出現,巫族后隊已經崩潰,四散而逃。
衛(wèi)淵只是指了指天,并沒有玉山出現。敵人現在太分散了,讓他最凌厲的道法沒了用武之地。
啪啪啪!忽然一陣掌聲響起,就見巫族后軍中有一個普通士兵靜立不動,一下一下的鼓掌。在四散而逃的巫族貴族中,這個最不起眼的小兵此刻顯得格格不入。
看著這個小兵,衛(wèi)淵忽然有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全身汗毛直豎!
這是大敵!
那普通小兵無視周圍奔逃的同僚,一步步向衛(wèi)淵走來。所有巫族戰(zhàn)士到了他身周三尺,都會自動繞行,但他們仿佛不知道自己繞了個圈,還以為是在跑直線。在他們眼中,也仿佛完全看不見這個小兵。
衛(wèi)淵倒吸一口涼氣,這已經有點入道的意味了?
看到那個小兵,一眾少爺小姐們也感覺到了不對。他們只是歷練少,眼界可不低,全都看出這小兵不凡之處,知道真正大戰(zhàn)即將來臨。
當下少爺小姐們不再藏著掖著,紛紛掏出壓箱底的寶物。有拿出極品法器的,有打開稀有符箓的,還有人干脆現場手書一信,然后手一揮就化光而去。
這信不是叫人,現在叫人哪還來得及?他在信上寫明了仇人是誰,讓家族派人替自己報仇。
衛(wèi)淵手一揮,戰(zhàn)馬就自動向后,把這群少爺小姐們帶開,免得礙事。
只看這小兵穿行天地如履平地的步伐,衛(wèi)淵就有種只有面對大巫法相時才會有的壓力。
那小兵一直走到十丈之外,才停下腳步。他再向前一步,衛(wèi)淵就忍不住要出手攻擊了。
小兵盯著衛(wèi)淵,道:“原來人族中也有這樣大氣磅礴的人物,舉手抬足都有天地之氣,實是難得一見!我聽說東方出了變故,料想必有英杰出世,所以趕過來一觀,果然不虛此行!”
衛(wèi)淵縱身下馬,道:“過獎?!?
小兵道:“我是天語.烏葉,你叫什么名字?”
“衛(wèi)淵?!?
“好,衛(wèi)淵!就讓我看看你是否有資格作我天語的敵手!”那小兵一把掀去身上衣甲,露出一個魁梧健碩的身軀,然后節(jié)節(jié)生長,轉眼間已經高至丈二!
衛(wèi)淵沒有立刻動手,而是仔細觀察著對方,忽然問:“你很有名嗎?”
“我也是力巫榜榜上有名之士,你覺得呢?”
“力巫榜?什么境界可以上這個榜?法相道基都行嗎?”
天語搖頭:“力巫、法巫、血巫、道巫,這四個榜都只評巫士,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道基?!?
原來是個道基……衛(wèi)淵一臉嚴肅,釋放出一縷萬里河山的氣息,整個人瞬間氣勢無限拔升,隱隱有天地蒼茫之意,然后道:“你既然愿意將我視為對手,那我自不會讓伱失望!只是我想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決戰(zhàn),還是兩族間的戰(zhàn)斗?”
天語一怔:“有何分別?”
“若是我們之間的決戰(zhàn),那就到我們這為止。如果是兩族間的戰(zhàn)斗,那還不如把老師長輩直接叫出來,一起打完了事?!?
天語道:“我孤身而至,哪有什么老師長輩?自然是你我一戰(zhàn)?!?
“那好,最后一個問題?!?
“你說。”
衛(wèi)淵問:“你的贖金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