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_d();最常見也是最通行的做法自然是依附于某個諸侯國,這也是人族大義所在。九國皆與異族接壤,外拒異族、拱衛(wèi)天子是他們當初分封的天命所在。
現(xiàn)在九國情況不一,凡人雖然生活日漸艱難,但還沒有遇到遍及全境的天災,勉強還能存活。各處偶有零星民變,但還不至于王朝崩壞。過往大黎等王朝更替,都是出現(xiàn)了席卷人族全域的恐怖天災,遍地餓殍,民眾才揭竿而起。
又因異族兇猛,所以在抵御外敵的巨大壓力下,湯天子依然被尊為共主,人族仍是一統(tǒng)。
如果要變成太初宮山門,其實也是困難重重,如何說服周邊的晉趙紀三國就是難題。并且太初宮目前傾力于擴張北方山門,讓幾位坐化于此的祖師所化寶土能夠盡數(shù)展現(xiàn)。
如要無爭議的變成太初宮山門,那就得至少接近仙君,坐化于此,一生修為化為寶土。這顯然不是當下的選項。
自然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徹底自立,只不過這就是自絕于人族,并無可能。想到這里時,衛(wèi)淵遍想史書,也覺得大湯氣數(shù)未盡,時機未到。
衛(wèi)淵對于自立為王并無興趣,他只是不想看著周圍凡人被異族屠滅,而且西晉昏聵,百姓并入后只會受苦。最好的方式就是衛(wèi)淵把他們置于自己庇佑之下,名份如何倒是無所謂。
正思索前途之際,外面修士來稟報:“界主,有位趙國將軍說是您的故人,正在外面等候。”
衛(wèi)淵不記得自己有哪位故人在趙國任職,于是出了主峰,飛到知客小鎮(zhèn),然后就看到一個英武將軍正在欣賞壁上掛著的字畫。只看背影,就覺氣度不凡。
將軍回身,含笑道:“賢弟,好久不見!”
李治!
衛(wèi)淵又驚又喜,上前一步,兩個擁抱了一下,才認真打量彼此。分別數(shù)月,李治又稍許高了一些,青澀稚嫩盡去,身上多了不少威嚴,只不過氣息似是有些不穩(wěn)。
衛(wèi)淵看著他身上的趙國將軍服飾,道:“李兄怎么又成趙國將軍了?”
李治哈哈一笑,道:“我身份敏感,在南齊不得重用,聽說趙國廣納賢才,就去投奔了。打了小半年的仗,總算升了副將。”
話未說完,他忽然劇烈咳嗽了一陣,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衛(wèi)淵急忙扶住他,問:“可是受了傷?正好我這里有位孫師兄,醫(yī)道如神,要不讓他給你看看?”
李治擺了擺手,說:“不要緊的。前段時間我突發(fā)急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來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只是那病來得急,去的也快。周圍醫(yī)生都說不出所以然來,我寫信問過父親,他請?zhí)t(yī)來看過,也沒有結(jié)論,只是讓我好生休養(yǎng)。”
衛(wèi)淵聽著這癥狀就有些熟悉,問:“會不會是詛咒?”
李治道:“我也懷疑過,不過我面對的是山民和紀國。山民只擅長攻殺襲掠,不長于詛咒。巫族倒是擅長,但我又沒招惹他們,沒事來咒我干嗎?”
李治展顏一笑,道:“這事先不說他,反正我病快好了。你修為怎么樣了?為兄我現(xiàn)在道基后期,即將圓滿,剩下就是等候成就法相的契機了。怎么樣,要不要先比劃比劃?”
衛(wèi)淵就有些猶豫,遲疑道:“這不大好吧,畢竟我已經(jīng)是甦生境了。”
李治不由分說,拉著衛(wèi)淵就向外走去,道:“李某四象三足鼎靈智已生,有諸多神異,不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你怕是不知道為兄厲害!”
片刻后,兩人在演武場對面而立,周圍八個道基修士各站一角,合力維持著演武場,免得被破壞太過。
李治手中長劍燃起金色火焰,頭頂一方古樸巨鼎隱現(xiàn),周圍天地似乎有些微扭曲,讓李治氣勢節(jié)節(jié)攀升。這口古鼎不愧是仙基,已經(jīng)有些許法相的風采。它正扭曲周圍天地規(guī)則,讓李治借力,憑空讓李治道法威力提高了五成。
李治舉劍齊眉,劍上光芒瞬間暴漲,足有十丈,然后長笑聲中向衛(wèi)淵一劍斬下,喝一聲:“賢弟小心了!”
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這等中規(guī)中矩的攻擊了,衛(wèi)淵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于是隨手挑了捆仙劍扔了過去。
數(shù)以百計的仙劍呼嘯而出,前面四五十支沖滅了李治劍氣,后面七八十支把李治扎成了個刺猬。但刺猬下金光透射,顯然李治用仙鼎護住了自己。
衛(wèi)淵伸手一握,數(shù)十把仙劍同時爆炸,頓時把李治炸成了乞丐。
片刻后,衛(wèi)淵擺宴,李治已經(jīng)重新洗漱沐浴、換過新的衣甲。只是他眉毛還是焦了一小塊,一時難以復原。
席上李治明顯有些悶悶不樂,本來新近有了突破,興致勃勃的來找衛(wèi)淵,結(jié)果輸都不知道是怎么輸?shù)模屗绾胃吲d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