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巫鎮快步走到床邊。
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剛才假的巫鎮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樣的,桑云亭估計,一式兩件的衣服,巫鎮應該有好幾件。
他和替身互換身份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的經驗豐富,十分嫻熟,就算是他們倆同時坐在面前,面對面的找不同,都很難找出兩人的區別。
哦,不是,區別還是有的。
桑云亭后知后覺地想,區別還挺大的呢。
他們一個多一點,一個少一點。不過都是藏在衣服里的,平常不好區分。再豪放的男人光膀子已經是極限了,脫光的機會不大。
但是如果有一天真的有有心人,起了疑心。是真是假,扒了褲子一看便知。
巫鎮總不能為了更加真實可靠,把他的替身也閹了吧。
可憐詹文山還不知道自己在背地已經被桑云亭想成了什么樣子,回了房間就覺得心里毛毛的,使勁兒搓了搓胳膊。
詹文山想到剛才的事情,不由得自自語:"這個女人,城府很深。"
房間里,巫鎮欣然上了床。
不過現在床上有兩床被子了。
看了一下兩床被子,巫鎮大概是想了一下,應該一人一床,還是兩人兩床疊著蓋。
桑云亭已經掀開了被子,讓他趕緊進來。
外面冷,這位爺還受著傷呢。
桑云亭都邀請了,巫鎮也就不矯情,趕緊鉆進被子里。
"好了。"桑云亭說:"老爺,休息吧。你放心,我晚上睡覺很老實,不會亂動,不會碰到你的傷口的。"
本來巫鎮腦子里還挺快,被桑云亭這么一說,側臉看她。
巫鎮淡淡道:"剛才的事情,你都看清楚了"
桑云亭點頭。
裝傻的前提,是要能糊弄得過去。這一看就糊弄不過去,再說沒看清楚,就不是裝傻,是真把別人當傻子了。
巫鎮就這么看著桑云亭,桑云亭眨巴著一雙挺大的眼睛,一臉無辜清白的回望。
自己在對方眼里真不夠一盤菜的,稍有不慎,人頭落地。
都說伴君如伴虎,桑云亭雖然不是伴君,但是她心里有數,跟伴虎也沒有什么區別。自己的這條小命,掌握在巫鎮手里。
自己如今不但要伴虎,還要與虎謀皮,這是刀尖上行走啊。
還沒想完,桑云亭突然胸口一痛。
她捂住胸口,哼了一聲。
差一點忘了,自己還受了傷呢。
為了證明趙二溪的話,巫鎮拍了他一巴掌,雖然是收了力的一巴掌,還是讓自己受傷了。
不過一點輕傷,問題不大,修養修養就好了。
只是回錦繡宮的時間,只怕是又要往后推了。
巫鎮皺眉道:"忘了你受傷了。"
謝謝你,記性真好,現在才想起來這件事情。
"不礙事。"桑云亭委屈道:"我沒事。"
巫鎮竟然連給她請個大夫看看的打算都沒有,遲疑了一下,道:"要不,你轉過去,我給你用內力療傷。"
"不用不用。"桑云亭連忙拒絕:"老爺您還傷著呢,千萬不要在我身上費心費力。我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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