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中間還經歷了與錦王的荒唐,還有與其他男子的荒唐,她的心境早已如歷經滄桑的老嫗一般,對愛情沒有了憧憬。
這也是她夢醒后,只想和離回家的原因。
嚴氏見對方沉默,急忙道,“我這問題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不用回答了。”
蘇明妝解釋道,“母親休要自責,并非強人所難,是……”說著,嘆了口氣,“肯定是特殊的,他曾是我生命里最特殊的一人,只是……我們有緣無分罷了。”
嚴氏心中喜悅,小心翼翼問,“那……算是有好感嗎?”
蘇明妝點了點頭,“算,我從前雖然無知,但還分得清喜歡和不喜歡。現在回想一下,我從前太過任性妄為,如果我腦子能正常一些,發現自己對一名男子感激、好感,不用栽贓強嫁這種變態手段,而是時常噓寒問暖,表現出自己的關心和誠意,也許……就沒有后面的悲劇了。”
她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嚴氏沒聽清“悲劇”二字,只以為蘇明妝心灰意冷,是因為嫁進來后,今宴沒與其洞房,甚至連交杯酒都沒喝。
她嘆了口氣,“我有一些話,你想聽嗎?”
“想!”蘇明妝想也不想就回答。
嚴氏輕聲道,“我個人認為,有緣無分也是緣、孽緣也是緣,總比無緣無分的好。就好比你如今勤奮好學,也是因為這婚事為契機。難道因為是孽緣,所以后面的努力,都是錯的?
是好是孽,只是人生的一個小階段,孽不出一輩子。人生的路還長,后面的路,全看自己如何經營。其實我的人生……就沒經營好……”
說著,回憶起老國公健在時,她和老國公賭氣,嚴氏便忍不住哽咽,“如果時間可以重回,我一定……會珍惜眼前人……”
蘇明妝嚇了一跳,急忙掏出帕子,“母……母親……您別……您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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