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定位方法,其實并不復(fù)雜。
先利用六分儀測出正午太陽的高度角,再從天文歷上查到當(dāng)天的赤緯角。
赤緯角,也就是太陽直射點的緯度。
根據(jù)這兩項數(shù)據(jù),就可以推算自己所在緯度了。
如果,測量的是北極星,就更加的方便了。北極星的高度角,就可以直接看作是當(dāng)?shù)氐木暥攘?連天文歷都不需要去查。
若想求得精確的經(jīng)度,就要先用平太陽日,算出自身所處位置和基準位置之間的經(jīng)度差。再通過查閱天文歷,來校正平太陽日和真太陽日之間差值,所產(chǎn)生的誤差。
真太陽日,就是太陽連續(xù)兩次經(jīng)過上中天的時間間隔,也就是一天真正的長度。
平太陽日,則是真太陽日的全年平均值。
在航海鐘出現(xiàn)之前,船長和水手們的常用導(dǎo)航工具,就是六分儀和星表。
客觀的說,在航海、定位和制作軍用地圖的技術(shù)上,整個大清已經(jīng)徹底落伍于時代了。
當(dāng)年的英國人,慣用的偵察招數(shù),就是把軍事間諜化裝成探險隊里的爵士,一邊隨隊旅行,一邊沿途繪制精確的軍用地圖。
現(xiàn)在,玉柱用的也是這一招。時間越充裕,技術(shù)人員們經(jīng)過詳細測繪后,繪制的軍用地圖,也就越精確。
下午的時候,玉柱的軍營外面,聚了十幾個蒙古妞,她們一個接著一個唱著草原民歌。
玉柱去東北的時候,已經(jīng)有過類似的經(jīng)驗。
蒙古族的未婚女子,性格比較奔放,看上了誰,就敢主動拉著男子進帳合歡。
起初,玉柱不太理解這種做法。后來,他才知道,這種風(fēng)俗其實和倭國頗有類似之處。
在倭國,大家看重的是家名姓氏的傳承,而不在意繼承人是不是自己下的種。
說白了,只要是跟著自己姓的養(yǎng)子,不僅會當(dāng)作親兒子一般看待,而且還可以讓其繼承家業(yè)。
蒙古部落里,人口是最重要的戰(zhàn)略資源,人多勢眾,就是草原王。
不說別人了,成吉思汗的老婆也被人搶走過。重新?lián)尰貋砗?他不僅不嫌棄老婆的身子臟了,反而把老婆生的野種,也當(dāng)親兒子看待。
青海不是黑龍江。
黑龍江,那是妥妥的內(nèi)線行軍,四周都是友軍。
青海地區(qū),敵友未分,玉柱自然不敢大意。
結(jié)果,蒙古姑娘們穿著漂亮的衣裙,又唱又跳,折騰了一下午,清軍大營里就沒人敢出去和她們相會。
晚上,清軍的中軍大帳內(nèi),愛麗絲扮了一回觀音,正慵懶的伏在玉柱的胸前。
玉柱攬住愛麗絲的蛇腰,笑瞇瞇的問她:工作的感覺,很舒服吧
愛麗絲捉住玉柱的唇,重重的一吻,膩聲道:有工作的滋味,真好。達令,我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
玉柱微微一笑,東方的女子,從小接受的是三從四德,三綱五常,甚至是纏小腳的束縛教育。
愛麗絲的家里,畢竟是帶英的貴族,她接受的是近代化的女子教育,視參加工作,為天然之事。
一般情況下,類似愛麗絲這種情況,大多會從事家庭教師或是社會學(xué)者之類的工作。
但是,玉柱比誰都清楚。十八世紀初的帶英倫敦,至少有五分之一的成年女性,從事島國藝員的類似職業(yè)。
著名的《哈里斯的考文特花園女子名錄》,年均銷量八千冊,每本售價兩先令六便士。
一年一更新的名錄中,將一百多名名倫敦名姬做了對比排名,并詳細列舉了倫敦西區(qū)考文特花園附近的尋歡行情。
據(jù)說,這本小冊子系列,在當(dāng)時的銷售量,甚至超過了《圣經(jīng)》。
嗯,你的測量小隊,只要工作持續(xù)有成效,就可以一直做下去。玉柱身處中西方文化的交匯點,他自然可以理解愛麗絲不想當(dāng)金絲雀,希望積極工作的渴望。
愛麗絲自從生了玉柱的長女之后,頂級大洋馬的狂野特質(zhì),完全釋放了出來。
柱,狠狠的……愛麗絲又來勁兒了,那副媚眼如絲的樣兒,活像一個吸血的金發(fā)小妖精。
玉柱暗暗苦笑不已, 已經(jīng)兩回了。唉,體力不足,只能技巧來湊了。
扎營歇息了三天之后,玉柱率軍再次上路,朝著南邊的巴彥諾爾而去。
巴彥諾爾,隸屬輝特南旗的一個小集鎮(zhèn),恰好卡在了玉柱去喀爾喀南右旗的必經(jīng)之地上。
一路之上,玉柱依舊像是踏青來的,走一天歇兩天,勝似閑庭信步一般。
敵人們都沒有見過玉柱這種怪胎,全都等得不耐煩了。
時間拖得越久,他們的糧草補給問題,也就越大,眼看就要鬧內(nèi)訌。
蒙古人的作戰(zhàn)特點,盟主召集大家過來,大家暫時各自吃自己的糧草。等擊敗了敵人,搶到了東西,再按照約定的比例分配戰(zhàn)利品。
玉柱的敵人們,就屬于這種情況。
但是,盟主家里的余糧,也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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