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王,沾了一個狂字,可不是開玩笑的。
九王之中,曾經狂王最狂,實力或許不是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最狂,最霸道的,這倒是公認的。
否則,也不會稱之為狂王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狂王,已經狂不起來了。
在陪都的時候,狂王的狂骨,就已經被葉青給打斷了。
但,事情是這么個事情,被人不斷地提起,那就真是傷人心了。
看著罪王,狂王咬了咬牙,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低聲怒吼道:“罪王,你什么意思!”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還是說,你是故意在羞辱我?”
罪王聞,當即笑著擺了擺手,道:“狂王,你誤會了,我怎么會羞辱你呢。”
“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羞辱你,不就是羞辱我自己嘛。”
“何況,咱們之中,時時刻刻被羞辱的人,不是你們,而是,我吧。”
說到這里,罪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笑道:“我這個罪字,那么明顯,還不夠羞辱的嘛?”
“而且,我都已經被稱之為罪王了,我也安心的接受了這個稱號,這,還不夠嗎?”
這話說的,狂王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的確,相比他們受到的委屈和羞辱,罪王,才是最應該崩潰絕望的那個。
額頭上被刺字,想洗都洗不掉的那種,還被改名罪王。
如果說狂王和花王他們受到的羞辱,隨著時間都可以抹去的話,那,罪王受到的羞辱,恐怕將會伴隨一生了。
哪怕葉青死了,罪王的恥辱,都不會減少多少。
這還真是讓狂王他們說不出什么來。
看著罪王,狂王冷哼一聲,道:“罪王,是你非要自稱罪王,喊你海王,你都不愿意的。”
“額頭上的字,暫時沒辦法清洗掉,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遮掩,可你卻偏偏讓所有人都看到,就好像自己再找羞辱似的,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圖什么了。”
花王這時候,也開口道:“是啊,你到底圖什么呢,本來不用如此的,你卻偏偏搞成這樣,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罪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笑著開口道:“掩耳盜鈴的事情,自然能做,但,又有什么意義呢?”
“那些不甘招惹我的人,當著我的面,自然什么都不敢說,可背后肯定會說什么。”
“而能招惹我的人,人家也不會在意我隱藏不隱藏的。”
“所以,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給所有人看,我罪王,就是罪王了,我罪王的額頭上,就是被葉青給刻下了罪這個字,我罪王,就是被葉青給折磨,羞辱了。”
“我腿被葉青給打斷了一條,額頭上被刺下了罪字,連名號都給改了,我丟人,丟到家了。”
“而這些,都是葉青帶給我的。”
“我沒辦法反抗,那就只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代表就真的認命了!”
“這些恥辱,我時時刻刻顯露在外面,就是為了隨時隨地的提醒我,葉青,和我之間,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我,這輩子,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
說到這里的時候,罪王的眼睛里,流露出濃郁至極的滔天怒火和殺意,任誰看一眼,都能看得出來,在他的心中,他想要把仇人,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總有一天,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把葉青帶給我的恥辱,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他!”
“我額頭的罪字,不能抹去,那我就在他的額頭,在他的臉上,脖子上,全都刻下罪字,讓他也體會一下,我現在的感覺。”